徐川霖咬牙不语,徐定山道:“川霖,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知道你恨你大哥,可他现在也不知所踪,画儿也已入土,你再恨,又能如何?不如往前看。”
徐川霖依旧不语,徐定山看向顾蓉蓉。
顾蓉蓉道:“老将军所言甚是,我出来的时候也够久了,要先回去了,老将军,二公子,告辞。”
席述上前一步,眼巴巴看着她。
顾蓉蓉似才把他想起来,对徐川霖说:“二公子,既然已知席述的身份,就让他先跟我回去,待需要时我们再来。”
原来是不放心,有扣着人的意思,现在身份表明,也就再没有必要。
徐川霖也没什么好说的,点头应允。
席述松口气,赶紧进屋拿药箱,和她一起走。
徐定山道:“老夫送你们。”
顾蓉蓉也没推辞,徐定山在前带路,顾蓉蓉和席述在后。
迎面有风吹来,拂过徐定山的袍角。
顾蓉蓉和席述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一直到府门外,徐定山又客气几句,目送顾蓉蓉和席述离开。
他长叹一声,对老管家道:“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沈予画的尸骨要处理一下,以防万一。”
“我去办,”老管家说,“那坟里得再安排一具尸骨吧,万一二公子要真的去挖,若是空的,只怕他会更闹。”
“不是万一,”徐定山说,“是一定会,我太了解川霖,他现在虽然没有拿定主意,但为了解除心中疑惑,他一定会走那一步。”
“所以,此事要快。”
老管家深深弯下腰去:“是。”
……
顾蓉蓉和席述离开徐府,走出好远,席述走在人群里,才摸着胸口吐口气:“我的天,我总算出来了。”
“可难受死了,像坐牢一样。”
顾蓉蓉抬眼看到前面的茶楼:“走,请你喝茶。”
席述随她上二楼,发现冷星赫也在,进包间,把门关上。
冷星赫意识到情况不一般:“什么情况?”
顾蓉蓉进去之前,和他约好了,先去看看席述的情况要不要紧,一个时辰之内,把消息递出来给他。
若是一个时辰内音讯全无,冷星赫就进徐府说明情况,要人。
现在顾蓉蓉出来了,席述不但腿好好的没断,还去了易容。
顾蓉蓉看一眼席述,关于掉马的过程,顾蓉蓉也不是很清楚。
席述抿一口茶,叹一口气,把来龙去脉说一次。
顾蓉蓉接着又把她去徐府,和徐川霖说明情况,见到徐定山,表明身份的事都说了。
冷星赫点头:“这样也好,省得奔波,跑来跑去。”
顾蓉蓉捏着茶杯,对席述道:“出来的时候,闻到徐定山身上的味道了吧?”
席述连连点头:“是,那天我们花园子里的路边绿植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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