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唯一看到这一幕,心里肯定还会存有芥蒂。
女朋友,或者说准女朋友病了,自己推说有事不能送,让别人帮忙送,最后却尴尬地被人发现他开车在送别人。
不管沈霃宽待会要怎么解释,至少在这一刻,时唯一肯定会觉得心里像是被人泼进了一大盆冷水,刷地一凉。
若易欢和沈霃宽真的是普通朋友也就算了,偏偏易欢和沈霃宽从来就不是普通朋友。
就算时唯一真的信了易欢的话,认为易欢和沈霃宽是普通同学,那她此刻也会担心易欢是不是想当灰姑娘,是不是想撬她的白马王子。
反正易欢觉得,如果自己是时唯一,会很难过。
目测她今天晚上跟时唯一说的那些话,都是白说了。
想必她也无法和时唯一这个富家女好好发展友谊了。
女人之间的友谊很奇妙,有时候一点儿蛛丝马迹就能显露出,你们能不能成为好朋友。
易欢心想,既然都撞见了,她倒不如大方地跟时唯一打招呼。
反正她不会费心思去照顾时唯一的情绪。
那是沈霃宽的事,同她才没什么关系。
这时,她已经发现时唯一带着一脸的疑惑,正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沈霃宽的车子缓缓地前进着。
在她打开安全带准备下车之际,沈霃宽突然开口道:“既然你觉得尴尬,那就算了。”
他说完就抬脚踩下油门,直接越过了前面的这几个人。
“沈霃宽你!”易欢愣住了,“你解决问题的方法似乎并不是很明智。”
沈霃宽沉着脸,不说话,径直开车。
很快,巩珍珠和时唯一已经快渺小得看不见了。
易欢压制不悦的情绪,语气温和地劝他:“你先停车放我下来,好不好?”
沈霃宽无动于衷,车子依然继续朝前开车。
易欢一般不会和驾驶员争执,不过此刻她心里真的是很想把沈霃宽从车里推出去。
这时,易欢接到了巩珍珠打来的电话。
“易欢,刚才路过的那辆车上……”
“对,你没看花眼,车上副驾驶位置坐着的确实是我。”易欢道,“我今天诸事不顺,遇到一个疯子。本来说好的,送到路口放我下来的。”
不停车也罢,沈霃宽他居然还往高架上开。
送她回家,根本没必要上高架。
沈霃宽他这是打算把自己带到哪儿啊?
易欢心慌慌地重新系好安全带。
巩珍珠听到易欢的话后,也是惊呆了,忙问:“易欢你不会是上黑车遇到变态了吧,要不要我报警啊?那个变态会不会把你带到荒郊野外,然后先那啥再那啥啊?”她懊恼地补充一句,“哎,我方才忘了记车牌号了。”
易欢抚额,忙道:“不,不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巩珍珠道:“噢,那为什么突然开车,我看原来你们也是要停下来下车的意思。”顿了顿,“真的不会吗?”
“司机虽然疯了,但是我觉得我应该搞的定。”易欢偷偷瞄了一眼看着沈霃宽,发现他脸色极为难看,便对巩珍珠解释道,“其实他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