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醉成烂泥时候的胡言乱语,当然不能信的。他只是稍稍地颓废了一阵子而已,而且也不算彻底颓废,只不过是过了一段混沌日子,以那种不太好意思去死也不太想好好活的状态混着日子。
“宽哥你这样矢口否认就不好了。”江牧淮夺过酒瓶,“不给你喝了,十来万的酒老子自己一个人慢慢喝,给你真是浪费了。”他塞上酒塞子,“今天我不喝,我就放在这儿,我馋死你。”
说完,他还摇着自己手里的红酒杯,放鼻子底下闻了闻,露出一脸陶醉的模样。
“小气样儿。”沈霃宽撇嘴,无聊地翻看手机。
“你不是说易欢没带手机吗?”
“对呢,差点忘了。”沈霃宽收起手机,“天都黑了,她到底野哪儿去了?”
他紧张地看和外面的夜色,忽然害怕会不会和母亲发生了一样的遭遇。
他知道不管是易正远还是时兆伟,都被人盯得死死的。他们这时若想抽空叫人做点坏事,并不太可能。况且现在风口浪尖上的,没个稳妥的计划,他们敢随便来吗?
沈霃宽还是害怕了,他起身对江牧淮说:“我再出去看看。”
“你怕什么呢,易欢命那么大,不会出事的。”江牧淮安慰他,“要出事早出事了,之前好几回都是有惊无险。再说你不能天天盯着她,盯久了我怕她真的不嫁……”
“闭上你的乌鸦嘴。”沈霃宽送给他一个白眼。
江牧淮拿上钥匙,“哎,等等,我陪你一起。”他嘟囔着一句,“你感谢我吧,我刚才没喝酒。”
走到楼下,江牧淮又忍不住抱怨:“说好让你招司机的,你怎么还舍不得找?”
沈霃宽道:“早让秘书招来人了。平时工作时候我就让司机开车。”
上下班的时候,或者因私事出门,他还是喜欢自己开。
江牧淮提议:“要不先回你们住的地方看看。”
沈霃宽点头。
回到沈霃宽的住处,果然发现车停在了院子里。门外的几个灯被打开,伊芙琳一个人提着两桶水在那儿擦车。
伊芙琳看到沈霃宽的车进来后,将抹布丢进水桶里,走到一旁,等沈霃宽下车后,说:“抱歉,沈先生,下回我不会不带手机的。”
“易欢骗你把手机丢下的是吗?”沈霃宽看着她的眼睛问。
伊芙琳点头:“是我自己没注意落了下来。”
沈霃宽又问:“下午你们都去干什么了?”
伊芙琳把易欢下午的整个行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沈霃宽。
她说:“易欢下午被人气吐了。”说完,她似乎想起来什么,面带羞愧地呀了一声。
沈霃宽转身进屋。
“厉害了。”江牧淮摸了摸头,“谁这么有本事,还能把易欢气到吐?”
沈霃宽进门后,发现易欢正抱着电脑发呆,她穿着家居服,显然是已经回来了有一阵子了。他上前挨着易欢坐下,憋了许久的怒火在看到她的样子时候瞬间消失不见了。他小声地问:“怎么也不带手机?”
易欢关掉电脑,放在一旁,说:“我故意不带的。”
“为什么故意不带?”
易欢道:“我去见了石宽磊,怕你打电话问。”她不想对沈霃宽说谎,索性不带手机,图个耳根清净吧,反正见完了再告诉他也不迟。
“那他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沈霃宽握着她的手,“怎么就吐了呢?”
这时,他发现易欢旁边放着一个信封。
“里面是石宽磊给我照片。”易欢低头捂住脸,“我看了第一张的背影,是我爸爱穿的衣服。”那件衣服还是她买的,为了彰显与众不同,她故意在高档西服后面绣了只小熊。没想到她父亲很爱穿出去,一点都不介意那个很不美观的小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