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点头:“嗯。”
两人静静抱了会儿,叶云程将她放开,抬手擦了擦眼角。
方灼想把桌上的零钱收起来,被他抬手按住。
“我还没分完。”
方灼困惑说:“分什么?不攒起来吗?”
叶云程笑着摇头,将账本递到中间,示意她看后面的计划项。
“钱赚了,该花的还是要花的。”叶云程说,“补助金前两天到了,然后你刘叔帮我们申请了一些春节的慰问品,米啊、油啊,还有一床被子。你过两天回去记得领。”
方灼应道:“好。”
叶云程问:“现在天气冷了,咱们家的被子还是不够,我得给你和严烈买床新的。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被套?烈烈呢?”
方灼听他提起严烈,不由就想起自己准备离校时,严烈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所有的人都在欢呼庆祝,迫不及待地涌出校门,只有他拽着方灼书包后面垂下来的一根黑色布袋,说了半岔话:“如果你有钱了……”
如果她有钱了,怎么的?
这句话其实不应该用“如果”,而应该用“以后”。
但是严烈没说完整,大概是自己也没想好该怎么形容。
他当时的眼神,有那么点落寞孤独的味道,和他平时不大像。
“灼灼?”叶云程见她呆,喊了两声,“想什么呢?”
方灼回神,“严烈应该不跟我们一起过年,他爸妈回来了。”叶云程点头,却没把那条划去,只是问:“他爸妈在a市住多久?”
“我不知道。”方灼说,“我问问。”
她拿过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
对面很快回了。
严烈:过完年。
严烈:舅舅真好,但我可以自带被子,不用破费。
方灼:你现在在哪里?
严烈:我跟蛋糕、班长他们在打球,晚点去烧烤,再晚点去看电影,你要加入我们吗?
很好,生活十分丰富。
方灼心说,果然是她的错觉。
没过一会儿,严烈那边又来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