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之人道:“若再不与西戎交战,马力渐渐衰落,恐怕有人掉队!”
夏太师道:“当今之事,唯有继续向前而已,若一停下,再想向前,那就难了,况且马匹身负如此重甲及人,停一刻便消耗一刻马力,与我更不……”
手下之人道:“太师,我的意思是这事情透着诡异啊。我等都出城十里了,按说早就该有人阻拦,可是为何一直如此平静?”
夏太师道:“你的意思是?”
手下之人道:“属下以为敌人必然在前方设置有圈套,否则断然不会不拦截我等,若是再向前,必然是中计,不若此时后队变前队,返回城中再做他计,或者直接冲西戎大营,赌上一赌!”
夏太师想了想道:“不可,若是返回,那此次前功尽弃,以后怎么办?城中又如何看待我等,西戎又岂不会防备我等?城中粮草匮乏,拖一日,便对我等不利一日!冲击敌方大营更是下下策,自古以来哪里有骑兵冲营能得胜者,就算我等冲进去了,提前又未曾安排,没有后续人马接应,岂不是要全军覆灭?”
手下之人忙道:“属下不才,未及太师想的深远!”
夏太师道:“如今之势,只有勇往无前,传令全队,控制住速度,保持马力,继续前进!”
手下之人忙道:“是!”
随着手下之人离开开始传令,夏太师望了望四周,看着仅有的几个哨探,他也陷入了一种无奈,他内心自嘲道:“如今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随着他们又走了五里的路程时,突然有人前来向夏太师禀告:“太师,后面有大队人马向我急速冲来!”
夏太师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又问了一遍:“什么?你再说一遍!”
禀告之人又复述了一遍。
夏太师听完之后不由得心中一块石头落下来,虽然现在不及他的预期,但是起码西戎追过来,就说明他们只是反应慢了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诡计,如今形势看来要免不了一场大战了,于是忙下令让各队做好准备。
可是此时,在一次让他迷惑了,这些西戎人只是紧紧的跟着自己,距离一步也不向前,也不落后,瞅准时机放几支冷箭,或是将马力不足够支持落单的骑兵逮住,但是无论如何就是不上前与他大战一场,如此,他防备着后面,后面紧紧的盯着他,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向西云关而去。
随着在往前五里,手下之人禀告道:“太师,已经二十里,马力已经是极限了,若是再不战,我等怕是再走五公里就得将马匹累倒,到时候我们会被这些西戎轻骑给活擒了!”
夏太师看了看身边几个人的马匹,见马匹喘着粗气,体力已经大不如前,再这样下去,这些马匹首先就会摔到,他略一沉思道:“传令全军,弃掉所有能弃掉的东西,只剩下一把武器,然后向前继续前行。”
手下之人忙称呼:“得令!”随即下去传令。
一时之间水、粮、包囊、弓箭、佩刀等等扔了满满一地,整个铁甲骑兵继续前行,夏太师又传令道:“大军随时做好防备,防止敌人见到我等丢弃武器而上前围观!”
夏太师心想:“我弃掉这些东西,一是给马匹减重,可是多保持些马力,二是扰乱西戎,让他以为我等力竭,趁我尚有马力之时,让他上前与我等一战。”
然而,一切又出乎了他的意料,这些西戎轻骑居然还是紧紧的跟着他们,就是不上前,也不落后,如此继续向前又走了五里地。
夏太师向前望了望,看到一座大营道:“果然,西云关被西戎给围困了,我说怎么得不到粮饷呢!”随即他对手下之人道:“传我命令,大军继续向前,直接冲击敌方大营!”
手下之人道:“太师,如今马力已经不足,别说冲击敌方大营了,就是再往前走十里,也是艰难啊。”
夏太师说道:“你等愚笨,不知敌人之狡诈,之所以大队人马跟着我就是要等我马力竭尽,然后前有敌人大营,后有敌人追兵,一齐而上,将我擒杀在这里。”
手下之人道:“可是……”
夏太师接着道:“你之顾虑我岂能不知,但是如今生死一线,只有冒险而为,你且让铁甲都尉前来,我有令要面传他!”
手下之人道:“是!”
一会铁甲都尉来到夏太师面前道:“太师!”
夏太师道:“如今之事,前有恶虎,后有豺狼,当只有拼死一战,方能脱困!”
铁甲都尉道:“太师钧旨,敢不奉命!”
夏太师随即道:“好好好,我知道你向来忠心,等回朝后,我必然上报天子,授予你功勋!”
铁甲都尉道:“谢太师!”
夏太师道:“你且率领后队一千骑兵,后队变前队,向追兵冲击,务必要拖住……”
铁甲都尉道:“可是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