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新故事,大家以为是新的开始,其实不过是有人看完整个故事后,又重新翻那一章,当知道故事结局时,再看那一章,唏嘘良久而已。
话说不知什么时候,值岁羊君就在那里,等着他这一刻的故事。
但是,来来往往世事变化,沧海桑田,他的那一刻始终没有开始,有好多人去未来之前到他这里停歇,往往把酒言欢,甚是快活。
而从未来回来看到他时,总是用一种悲悯一切的眼神看着他,他想上前打招呼,但是他们却总是匆匆离去,搞得他也摸不清未来到底怎么了,他只是感觉好像并不是什么圆满快乐的结局。
在这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头上那块值岁羊君的匾额也破败了,有人经常把用新纸张写上鸡、狗、猪等遮盖住那个羊字以记年月,后来渐渐地也没有人去贴那张纸了,只留下一个空破的庙门。
他想走,但是却总有人劝他,你都等了这么多年了,难道舍得前功尽弃?
这时,他又念叨着当年给他安排到这里的人说的那句话:
“空心不出,此事不除!”
后来,他也渐渐地淡然了,当习惯了这一切,哪怕是地狱,也会感觉过得很好。
每日望着大河,看着过往的一切,其实挺好的。
这时,当他望着夕阳快要落山时,听到了一阵马铃之声,紧接着是几个人的言语,他颇为好奇,这都多久了,这里都没有个人烟,怎么今日突然来人了呢?
他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三个男人牵着两匹马,马上分别是一个姑娘和一个小和尚,而这三个男人,一个穿着差役的服饰,另外两个颇为华贵,倒是看不出是官还是民!
他望了一眼,又转过来继续看他的长河落日。
而马蹄声渐渐近了之后,几个人望着破庙,东张西望一番后,其中一个牵着马的人问那个差役模样的人道:“王差管,这里距离河西村还有多少路程?”
王差管望了望四周道:“禀告大人,这河西村我也是第一次去,看地图怕是今天必然是到不了河西村了!”
另外一个牵马的人道:“大人,四周荒凉,又无住宿之地,这可如何是好?”
那个所谓的大人道:“我董何夕军旅贬谪之中,常常与死人恶狼同眠,此有何惧?”
接着董何夕向另外那个牵马之人道:“柴大宝,你也是贫苦人家出生的人,缘何……”
柴大宝叹了口气道:“大人,这在宫中多年,那点胆气早已经消磨光了,这骨头嘛,早就软了……”
董何夕四处张望之后道:“今夜不如暂且在这里安歇,各位看如何?”
众人点头,柴大宝对马上的姑娘讲道:“还请姑娘下马,我好去喂一喂马!”
那个姑娘并不搭理柴大宝,柴大宝无奈的看向小和尚,小和尚一摆手,给柴大宝一个眼神指向董何夕,然后自顾自的下马了,而柴大宝只好看向董何夕道:“大人,您看这……”
董何夕向那个姑娘一拱手道:“姑娘,还请你下马……”
那个姑娘昂了一声便跳下马道:“叫我女罗刹就行!”
说着便自顾自的走到值岁羊君面前,看了看值岁羊君的塑像,说道:“好凄惨啊,你在这里这么久?你在等谁?”
值岁羊君一惊,他看了看眼前这个姑娘,并无特别之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啊,她怎么可能看见自己呢?
柴大宝和王差管笑道:“你这个姑娘,怎么自顾自的和这泥塑说起话来!”
那个小和尚看了看塑像,也不语,而女罗刹道:“他明明就这里,怎么是泥塑呢?”然后看向小和尚道:“空心,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