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出口的承诺就不是承诺吗?”玄妙严厉的看着她,“欺己就不是欺骗了吗?”
玄妙定定地看她,“连自己都欺骗的人,还能对谁守诺?”
潘筠无话可说。
一旁的陶季欲言又止。
潘筠敏锐的看向他,“你有何话?”
对他师妹如此小心翼翼,对他却如此,欺软怕硬!
心中腹诽,陶季脸上也没好气,“没话,快走吧,这一路上为了追你,我们走了多少弯路?”
结果不仅没有离家越近,反而离家更远了,这都拐到哪儿了。
潘筠没有立即动身,而是回头看向那高高的城墙。
玄妙心微软,走到她身侧道:“总会有机会的,你还太小了,待长大一些便可以去了。”
潘筠:“这张通缉令贴着,我将来怎么去?以后恐怕连正常的生活都困难吧。”
“放心吧,一点影响也没有,”陶季幽幽地道:“因为山中生活,根本就不会有几个看见这东西,就是看见了也记不住。”
玄妙则道:“你年纪还小呢,等再长几年就变样了,世间相似的人很多,锦衣卫没有证据证实那是你,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潘筠嗤笑一声道:“锦衣卫真这么遵纪守法,我爹还能流放大同吗?知道我爹怎么进去的吗?知道前大理寺少卿薛瑄为什么差点被砍了吗?”
潘筠瞬间阴沉沉的道:“因为锦衣卫空口白牙说他们徇私,收受贿赂,而都察院王文‘听说’‘不然’,所以他们就被定罪了!
满朝文武,除了坐在龙椅上的那个蠢货外,谁不知道他们是冤枉的?
谁有证据证明他们有罪?”
连为官的薛瑄和她爹都能无证据定罪,对付她,还不是抬抬手的事。
玄妙却面色平静,再次强调道:“对你,他们不行,此亦为诺。”
陶季虽然皱眉,却也没反对,“你也太小看我们道士了,虽然我们基本不参与国政,却也不是谁都能得罪我们的。
这样吧,你拜我师妹为师,从此以后我三清观都跟你有亲,你二师伯此时就在北京的太常寺钦天监,偶尔还能见到皇帝,那王振也不敢太过得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