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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因为方宁璋的坠马受伤,反而被激发了士气,尽管被对方的野马反复骚扰,却还是坚持住了攻防阵线,两边打得十分胶着。
深秋凛凛的风,吹起尘土,两方却是挥汗如雨,面色涨红,浑然忘却了外物,是极寒还是极炎,是人声鼎沸还是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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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郦清悟的目光,一直落在萧怀瑾的身上,确认皇帝的马匹安然,没有被方才的银针惊扰躁动,不会横生枝节。
他的目光跟随着萧怀瑾,是任何人都看不懂的复杂。
就像他这些年,受人遗命所托,为克“晋过五世而亡”的传言,被迫在红尘和化外中游离——他虽然会替萧怀瑾铲除暗中的威胁,却终究不能代替其完成帝王的使命。
身为天子,若做出了决定,便应有足够的勇气去承受它的对与错。
曾经的萧怀瑾,甫一登基就扰得世家不宁,动荡国基;成婚四载未有子嗣,国本不固……
稳定的社稷,需要的不是只有一腔抱负的帝王。这几年,正如太后在宗室里物色嗣位人一般,他也曾对萧怀瑾感到失望,感到愧对自己背负的承诺,愧对被交付到手中的山海剑。
如今,萧怀瑾在与人搏杀,不是为了游戏,而是为了自己做出的决定负责任。
他终是学会了承担。
郦清悟欣慰地看到,当年那个纯粹的孩子长大了。变了很多,却也有很多性情,从未改变。
譬如骨子里的执着,还有折不断的血性。
凛凛秋风,吹遍人间。
他想,也许这孩子更适合做一个将领,而不是当一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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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与燕国比赛的最后一局,一刻钟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
先是晋国跨越了大半个场,把球击到了北燕的后方。
而后是北燕的人拼命驭马拦截,两边的马撕咬踢打,北燕将球抢回,重新将攻势推到晋国后方。
再后来是晋国的人上前阻拦干扰,北燕的野马四个蹄子乱甩,一时间,别的人竟不能近身……
随后,北燕的球将运着球,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冲到晋国球门前!
一击入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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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外一片哗然,群情激奋。
北燕的人是欢呼,晋人却是白了脸色。
这一场,晋国是败定了!
丽妃捂着眼睛,她已经不敢看。何贵妃胸口急促起伏,想把眼睛转开,却又做不到。
武修仪依旧没有回来。
连向来冷静的白昭容,目光都一瞬不瞬,钱昭仪六神无主地戳她,她也并不理睬。
唯一还面不改色的人,就只有何太后,她的神色绷着,没有人敢靠前。
谢令鸢则不断地瞄右下首的香,数着它一点点变短。
一刻钟是十五分钟,现在大概只剩三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