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得知道要伤害我的人长什么样子,否则他当面给我一刀,我还傻愣愣地想跟人交朋友,这多尴尬。”
说着林云起晃了晃杯子,笑眯眯道:“作为犯人的目标,总得有点知情权。”
那边沉默了一秒,聂言没把话说死:“我会酌情考虑。”
林云起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聂言和白辞还在马路边。
这两人都不是多话的,通常是说不过三句,就开始以缄默作僵持,当然在这个过程中,脑子里没少思考如何算计对方。
最终先开口的还是聂言。
“林云起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辞:“显然他很特别。”
“……你就没觉得他的认知有问题?”
一般人有了些特殊能力,先会调整世界的看法,但林云起的大脑似乎有自己的想法,直接跳过了这一项。
白辞挑了挑眉:“为什么非要用你的平庸,去衡量别人的独特?”
“……”
话不投机半句多,聂言回到机构后,拿出当初韦教授留下的三页纸,根据对方离世前的说法,一个彻底的无神论者,要满足上述所有条件。
来回彻底地仔细阅读三遍,密密麻麻的条件中,严苛地甚至有把鬼故事当笑话看,却没说不让算命。
聂言沉思许久,竟有些哭笑不得地想,韦教授在罗列条件时,估计也没想到会有一个无神论者中途改行算命。
任何新事物的展都是在摸着石子过河,近年来特殊小组已经逐步过渡到成熟阶段,内部虽然还说不上是铁板一块,但在漏洞管理上已经做得相当到位。
两害相权取其轻,研究林云起是个长期课题,聂言很快将当下的矛盾点放在了已经离职的人员身上。
想到和异物做交易,赵余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整整三个晚上部门不停运转,聂言顶着压力强行要求对所有在职和离职成员展开调查,重点放在因为受伤离职,或者本该命不久矣如今还在世的成员身上。
高效率的施压下,一个被尘封许久的名字重新被挖掘出来。
后半夜聂言久久盯着这个名字没有言语,快天亮时他打给林云起:“出来见一面吧。”
双方约在一家茶餐厅。
林云起早到了五分钟,看到聂言眼底隐藏的一丝疲惫,提醒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聂言喝了口茶醒神:“哪有不加班的工作?”
“不啊,我就保持着八小时的充分睡眠。”
“……”他愿意花钱买面前这个人闭嘴。
聂言拿出一个档案袋放在桌上,说明来意:“我们在调查过程中现,一位曾经的前辈,也是嫌疑人。”
林云起不禁感叹了一句他工作的高效率。
“吴圣舒。”聂言递给他一份资料:“吴圣舒在任职生涯中创造了一份几乎完美的履历模板。可惜,在后来一次行动中,腿部受伤,自此行动不便,离职后去向不明。”
林云起注意到他在提到这个名字时停顿了一下,这代表掺杂着部分个人感情。
“这位前辈曾经很优秀。”
聂言说话顺着林云起的思维走,也算是在间接维护他的世界观:“我们的工作包括处理不可思议事件,正如你所说,引起这些事件的原因很多。譬如古宅大家都说有鬼,经过调查现那里有一种霉菌,可使人引起幻觉,还有音波造成的鬼泣声,下水道里的怪音等。”
“……有一些人可能在这个过程中被所谓的不可思议迷惑,进而形成了错误观点。”
“双博士学位,格斗一等,精通心理学,进行过系统的机械学习……”林云起挑了几个重点念:“是很优秀。”
连长相上都丝毫不逊色。
一双似笑非笑的含情狐狸眼,眼角还有一颗很诱人的泪痣,男生女相,但这份长相自有其独到之处,和阴柔扯不上干系。
“这张照片拍摄时间差不多是十年前,他现在的变化应该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