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学费一个学期是八百块钱,有的学生早在报名的时候就交了,更多儿却是等开学这一天,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弄完,已经是最后一节课了。洪敏看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放学了,索性让他们自习了。
不过学生们分别了一个暑假,凑在一起简直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样,等洪敏一走,整个教室嘀嘀咕咕的就开始聊起天来了。
张行凑到徐睐身边,也想和她说会儿话。虽然说平时他们也算是形影不离了,但是,喜欢的人在身边,无论说再多的话,也是觉得不满足。
刚启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身边的徐睐从桌前摆着的一摞书本中抽出一个笔记本来,道:“既然有时间,我们就来复习一下你的错题本吧,这些都是你不会的题目,你要多看几遍。等有时间了,我们再去书店买点试卷习题来做,多做题,你就会了。”
张行:“……”
“怎么了?”徐睐疑惑的看着他。
“没什么!”张行扶额,这丫头可真是不解风情。
中午放学之后两人回到了张家,张母摇着个大蒲扇坐在葡萄架下,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上一串一串颜色碧绿的葡萄。
“妈,您在干嘛?”
张行放下书包,提了桶水洗了把脸,看她坐在那,问。
张母道:“团团啊,你看这几颗葡萄是不是熟了啊,你个子高,你上去给我捏一捏,看看软没软。”
张行一脸水走过来,嘀咕道:“您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嘴还这么馋!”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伸手捏了捏张母说的那串葡萄。
这葡萄还是当初张父出生的时候张爷爷种下的,已经有三十多年的树龄了,上边的葡萄是一种绿皮葡萄,没成熟的时候摸起来是生的,但是成熟了捏起来却是软的,而且颜色也会变得晶莹剔透起来,在阳光下像是一颗颗裴翠一样,味道也特别甜。
“咦,好像还真熟了!”
张行又找了一遍,还真找到了几十颗熟的,尽数都摘了下来。
张母吃了一半,另一半他就不肯了,道:“来来还没吃了,得给她留一点。”
张母伸手捶了他一把,道:“你这小没良心的,有了媳妇忘了娘!”
张行翻了个白眼,自己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含糊不清的道:“您还说我了,爸对您还不是这样,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记着您,连我这做儿子的都得不到。”
说到这,张母面露得色,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裙角,道:“那是,你爸那就是百年难遇的好男人,你根本比不过他。”
张母和张父并不算门当户对,张母母家赵家并不算富裕,家里是开武馆的,生意也只是马马虎虎而已,和b市的张家那是一个天一个地。当时张母要嫁给张父,张行的外婆那是哭哭啼啼啊,就怕她嫁过去受委屈了。
那时候,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瞧张母的笑话。可是,人家夫妻二人,恩恩爱爱了大半辈子,那些想瞧笑话的人只能失望了。
“您不和爸回b市吗?”张行问。
张母道:“不回了,你和来来这一年是高三了,可马虎不得的,我得留下好好照顾你们。”
张行和徐睐在家里吃了饭,然后给徐睐收拾着住校要用的东西,一边收拾张母一边嘀咕道:“都说住家里就行了,硬要往学校宿舍跑,学校里的环境哪里有家里好?想照顾我也没法使劲啊!”
徐睐认真的听着,脸上没有露出什么不耐来,但是却一直是沉默不语,对于张母的话没有什么反应。
张母叹了口气,这丫头,还以为乖得不行,哪知道也是个固执的,自己心里有了决定,别人实在是很难说动她。就算是张行劝说,她也是铁了心的要住校。
张行帮着她把东西提到学校去,东西不多,不过是洗好的床单被套,还有几件衣服,洗漱用品这些是要去学校新买的。
女生宿舍楼男生是不许进的,张母跟着徐睐把东西提到宿舍去,让张行在楼下等着。
宿舍里顾柔和陆曼已经到了,还有徐睐的另一个舍友,叫李琴。
李琴大概也是刚来,身边跟着一个保姆打扮的人,正在给她铺床,她则是穿着一件粉色的裙子,坐在椅子上等着。
“你们就是来来的舍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