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舍看那医官是个爱管闲事的料,又想瞎掺合了,便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走。”拉着那小老头就走。
两人摸着黑,又走到那池旁,只见那花郎揪着马姨太的头发,一边打一边骂:“你这骚货,你以为你是谁啊,要死,大不了一齐死,你以为盗钦差大臣金印这罪小啊?”
马姨太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一口咬住那花郎的手,疼得他家伙嘴咧得直直的叫,身体缩得紧紧的:“啊~唔~唔~”像杀猪一般。
那医官忍不住了,挤着身体上去劝,大管家也正好取药回来了,一人一个强行劝开。
那马姨太气没消,见小舍便哭哭唧唧告状道:“这花郎趁老爷不在想欺负小女,请大人作主!”
花郎道:“放你娘个屁,自已在外勾上了别的男人,我告诉了舅舅,就反咬我一口。”
两人又你一句我一句开骂起来,小舍眼睁着被俩人缠住了,便有些恼怒了,大声道:“县衙府内,这么罗皂,不怕老百姓笑话!”
那医官也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两个冤家终算没了声响,马姨太哭哭啼啼让丫鬟先搀扶走了。
那花郎想送小舍他们出门,小舍耍了个威风,大声道:“不用,这县衙大门我自已认得!”,便领着医官回了住地。
第二日梆子声响,天亮了,小舍洗漱完毕便与牛,马两捕头去膳堂用膳,牛捕头问道:“大人你昨晚没事吧?”
小舍:“没事,医官去了,那马知县就醒了。”
朱捕头指了指小舍手臂道:“我说的是大人你啊,手臂怎么有指痕?”
小舍撩起手臂,上面果然有道划破的伤口,可能昨晚劝架时被谁的指甲弄的,他见朱捕头不怀好意的在偷笑,便一脚踢了过去:“别那个胡思乱想啊,小心老爷把你踢河里去!”
“把谁踢河里去啊?”,尚书刚打太极拳回来,一面用绢布擦着汗,一面掺合道。
牛捕头对小舍道:”大人,尚书老爷脾气真是好,昨晚我们随他去太湖边看水位,不料他的马突然跑了,我们追去了好久,都不见回来。他见了个路人,便向前问道:“请问你看见前面有人在追马吗?”话刚说完,那人却怒目对他答道:“谁管你追马追牛?走开!我还要赶路。我看你真像一条笨牛!”这时我们正好追马回来,一听这话,想揍那人,要他跪下向尚书赔礼。可是夏老爷道:“算了吧!也许是人家赶路辛苦了,所以才急不择言。”
夏尚书道:”不许再说啦,重复几次,我真成笨牛了。”
三人立马止住笑,向他行了个礼。
尚书道:“今天下午常州府同知带人来迎接,他们人一到,你们三人就回苏州吧。”
马捕头等尚书走了道:”完了,完了,我答应老婆的常州篦梳没了。”
牛捕头抢白他道:“一个破篦梳的有啥稀罕,苏州阊门内也有卖,回家路上买一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