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今沅控制不住地咳嗽了好几下。
水呛进咽喉的感觉实在太过痛苦,只有不停地咳嗽才能舒缓些。
等嗓子终于好了些,她才有力气回答梁佑方的话,摇头说“没事”。
梁佑方松了口气,“我扶你起来。”他伸手将苏今沅从地上扶起来,又说,“再去医院做个检查吧,确保没事。”
苏今沅点点头,朝梁佑方说,“谢谢你救了我。”
“小事。”梁佑方摇头。
苏今沅侧目朝同样落了水,此刻躺在陈最怀里的席琼玉看去。
席琼玉从刚刚被救上岸一直在哭,能哭这么久,明显身体也没什么问题。
此刻席琼玉感觉苏今沅朝自己看了过来,她立刻轻声道,“苏小姐,我并没有得罪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推我下水呢?”
她低低地靠在陈最怀里啜泣,柔软的手轻抓着陈最宽厚的手掌,“最哥,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我刚刚真的好害怕。”
陈最伸手轻拍着席琼玉的后背,他看着苏今沅欲言又止半晌道,“沅沅,你心中有气可以朝我撒,无论你是打是骂都是我亏欠你的。你不该这样对琼玉,她从始至终都是无辜的。”
苏今沅神色有片刻的怔愣。
她不敢置信地问,“陈最,你真的相信她?是她推的我!”
席琼玉道,“苏小姐你怎么这样污蔑人呢?在此之前我们都没什么交集,我为什么要推你啊?”
席琼玉神色自然无辜,尤其她家世太好,一直以来又是这圈子里有名的清白名媛,谁都不相信她会去推苏今沅下水。
陈最看向苏今沅的眼神是淡淡的谴责,“沅沅,你不该这样做。你应该跟琼玉道歉。”
苏今沅当时都快笑出声了,“你明知道我不会水,我如果真的推她下水,为什么不推完就跑,自己还要非要跳下去?我图什么,图让你不怀疑我吗?陈最,你对我来说还真没这么重要。”
她脸上的妆容有些花了,簪好的头发也凌乱地散开,发丝冰冷地贴在脸颊上,她本该是狼狈的,我见犹怜的。
可她眼中讥嘲太盛,配上这么张妖艳的脸,便显得更加盛气凌人,咄咄逼人。
让陈最觉得极其不适。
陈最沉声说,“你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强势霸道,咄咄逼人。我知道你,你能做出陷害琼玉的事。”
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苏今沅当时就笑了。
她讥讽地看着陈最说,“小陈总可真行,判案定罪全靠自己臆测,一点证据都不讲。你要是当了法官,北城的冤假错案至少得翻三倍。”
她这嘴毒得厉害。
陈最当时脸色就沉了下来,如画眼眸里是轻视跟一点怨。
“我看大家也没必要争执这些,报警就行了。”梁佑方在旁边插话。
苏今沅说,“挺好,报警吧。”
席琼玉眸光变了变,她出声说,“今晚是梁爷爷的寿宴,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打扰到梁爷爷过寿,最哥,这件事不如就这么算了。”
苏今沅听到这话就冷笑出声,她发梢上还滴着水珠,朝席琼玉看去时,有种惊心动魄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