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星河残留的记忆里,有他老爸和林建国开陈华玩笑的记忆,他知道这女人是个36岁的独身主义者。
只有在聊音乐时,陈华眼里才会散发出热忱的光芒,那种投入的态度,让杜星河很有交谈的**。
其实来到这世界这么久,对这边的流行乐坛,杜星河形成了不少他自己的看法,但还没和别人交流过,他也说不好自己对这边流行乐坛的判断到底准不准。
现在有机会和陈华这样的资深音乐人交流,他自然不会错过学习和提高的机会。
在咖啡厅里,喝着苦咖啡,针对杜星河批判主流音乐人越来越缺乏创意和热情这个命题,陈华给出了和杜星河一样的答案。
她也觉得现在大多数音乐人,都在机械的创作着所谓的热卖歌、流行歌,极大的透支了流行乐坛的普世消费能力。
面对着巨大的商业诱惑,太少人能像杜山那样,自始至终的追求理想,而不与大趋势同流合污。
早晚有一天,这个市场会变饱和,最终颓靡掉。
到时候,就需要有新的行业领导者,来创出一番新天地。
而今杜星河做的,把古典的中国风融入到流行音乐里,在陈华看来,就有那么点意思。
听过陈华的这种说法,杜星河更加坚定了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判断。
虽然辛亥革命后,这边的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变革,但几千年的历史文化沉积,让融入中国人骨子里的那份传统精神与精髓,并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音乐,这种萌生于人的心灵,和人的灵魂息息相关的文化形态,自然也没发生太多的偏离。
把握住了这点,杜星河对于自己推出的《鸳鸯蝴蝶梦》这种以中国风为核心的流行歌曲,更加有热卖的信心了。
其实纵观现代流行音乐近百年发展史,中国风的主题,一直贯穿于华人流行音乐的发展始终。
这点早在中央音乐学院上学期间,杜星河就已经深入的研究过。
无论是早些年旧上海以江浙小调为依托的爵士流行曲,还是七八十年代顾嘉辉、黎小田等人融合了粤剧韵律的香港流行曲,甚至是杨弦开创的台湾现代民歌运动,都是以带着浓浓中国风的民族音乐为基点,才最终奠定了各派流行的早期风格。
杜星河曾研究发现过这样的规律,中国的流行音乐,每一个阶段的发展,都是以“中国风”的趋势开始,并且在某个阶段陷入低潮后,又由一些音乐人重拾这个主题,再次掀开另一个阶段的新篇章。
这就好像宿命的轮回,很神奇。
《新鸳鸯蝴蝶梦》之所以能在上个世界热卖,就是赶上了好时候,中国流行音乐正在一个将要转型的时期。
可惜这种风格并没能持续太久,因为过度的消费,而没有纵深挖掘,最终被淘汰掉了。
等着“中国风”再次轮回涅??时,那就是周杰伦的横空出世了。
现在这边的世界,似乎也在呈现着这种轮回。
确定到《鸳鸯蝴蝶梦》大卖的可能性非常高,杜星河便向陈华提出了要求,要由云世界的歌手来唱这首歌。
他只把这首歌的影视播放权卖给华视红岩,其他的版权都还由云世界掌控。
“你确定吗?我出20万,全版权买断这首歌,你都不卖?”
陈华提出的这个数字,在业界已经高的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