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过要打败谁,习武的初衷也仅是为了保护自已和家人,武功练那么高干嘛,独孤求败么。
自已还小,慢慢来,不急。
帝诏的事在柳林镇已经传开了,那些亲身经历过的人将帝诏与宝藏一事渲染得神呼其神,大肆吹捧,顺带又将女帝的声望吹上另一个,新高度。
女帝秦凰,她就不是人,而神。
秦珍听了一路,这才知道,他们走后,西凉摄政王不知为何,放弃了抢夺南辰太子手中的金凤翎。
南辰太子带金凤翎离去。
只不知,他怎么又一身伤地出现在秦珍住处,莫不是西凉摄政王明面放弃,却在暗里动手。
那只金凤翎呢,她给南辰处理伤口时,他身上好像没有金凤翎。
秦珍在街上给南辰置办了两身衣裳,又添了些零碎物件,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回到北城。
北城穷,又偏,不起眼,里面的住户离开后,倒是很受那些三教九流的人落脚。
她一个小姑娘,衣着打扮不起眼,偏生得白白嫩嫩,五官精致又漂亮,穿行在这些拐七八弯的陋巷中,略略有些打眼。
倒没人明目张胆的打她主意,不过,后面却不怕死的跟了两条尾巴。
秦珍挑眉,只作不知的往家走。
进了院子,她脚步略顿,心头闪过一丝疑惑,蓦地推门掀开内室门帘子。
房中果然空空如已,南辰不在。
……不会,是被仇家发现了吧。
秦珍被自已脑中闪过的念头吓到,顿时着急了,忙去掀炕上的被子,随着被子掀开,一张薄薄的纸片飘到她面前。
她捡起一瞧,纸上一行粗黑的字,“急事归家,勿念,”字潦草有力,似乎是匆忙中留下的。
纸上散落许细细的黑灰,想是来不及找笔墨,用锅灰代替。
这就走了,甚至不曾道别,南昭应该很远吧,下次再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
秦珍失落了会,人离开了,给对方买的衣裳也派不上用场,她随手扔进空间里。
马上要入冬了,天气一点点转凉,空间里的稻子熟了,没有现代化的机械,全靠双手。
她忙了一夜,将收割的稻子堆放在一处,收是收了,接下来还要脱粒,想想就累得慌。
另外地里的土豆红薯也要挖出来,玉米要掰,葡萄亦成熟了一部分,田间各类瓜果硕果累累。
丰是丰收了,秦珍却感到脑壳痛。
眯了觉,她艰难的从炕上爬起来,风纯走了,南辰走了,秦珍有种预感,卫末,可能也要离开了。
他们说他是临阳王府的嫡公子,王府公子,又怎么会一直窝在一个小镇上当大夫。
秦珍把头发编成两条辫子,镜子里清晰的印出她的五官,昨天添针头线脑时,竟发现这个世界有水银镜。
不用说,肯定是秦凰弄出来的,小小的一方镜子,花了她十八两银子,暴利啊暴利。
辫子编到一半,手摸到发尾,她想了想,找出剪刀将分叉枯黄的部分剪去。
头发已经很长了,剪去一部分也不影响什么,她的年龄,很快会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