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哥哥,为什么这么对我,青平哪里做得不好,末哥哥这般冷淡。”
秦珍一走进医馆前的那条巷子转角,便听见一道幽怨的女声传来。
她探出头,只见医馆大门前,卫末背对着青平郡主,负手而立。
“末哥哥连话也不想同青平说了吗,你还在气青平那天的鲁莽,我解释过的,我真不是故意的,请你相信我好吗。”
“不是。”
“什么?”
卫末转过身,望着青平的眼睛一片漠然,“长公主的生辰快到了,你几时回去,我让侍卫送你。”
“末哥哥,你在赶我走,我为你而来,你却要撵我走,母亲要为我指婚,我跑来这里,你难道还不知晓我的心意吗。”
青平郡主面色惨然,眼睛泛红,“满京城谁不晓得我钟意你,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我十八岁了,已经是老姑娘,末哥哥。”
卫末神色冷然,嘴边勾起一抹讽笑,他淡淡道:“你到底是在等我的世子之位,还是在等我,大家心知肚明,变成老姑娘与我何干,郡主莫要让卫某担这等负心汉行径的罪名,卫某受不起。”
“末,末哥哥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青平眼睛闪了闪,指尖扭着衣角,嘴里强辩:“我喜欢你同你的世子之位并无半点干系。”
“是吗,郡主倾心于我,为何不请皇上赐婚,长公主夫妇对独女青平有求必应,郡主为何不请长辈做主,到王府提亲?原因大家心里有数,我亦非傻瓜,无非是我未承世子位,郡主担心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青平听了顿时慌了,话也说得结结巴巴,语不成句,“不,不是这样的,末哥哥误会了,母亲她,她就是担心,担心……”
担心什么,她说不清楚,末哥哥她要,临阳王妃的位置她也要,可王妃婶婶也不知中了什么邪,迟迟不给末哥哥请封世子,她一等再等,临阳王府跟一潭死水似的,波澜不惊。
母亲急,她更急,就怕其中出现变故,末哥哥将来不能承袭临王爵位。
“担心?”
卫末接过她的话,言词讥诮,“担心我的世子之位有变,爱女青平做不到临阳王妃的位置,所以一直拖着,眼见临阳王府没动作,她急了,把你送到柳林镇,逼我自己出手,不然,尊贵的青平郡主就会嫁给别人。”
卫末将长公主与青平郡主的心思剥析得透彻,将青平所谓的真心喜欢和心意摊开在阳光下,“这就是你所谓的心意,可笑。”
这般直白。
青平郡主脸色青红交加,羞愤难言,心底所有隐秘的不堪的,说出来也好,她自认并没有做错,母亲身为北楚大长公主,她又是唯一有封地的实权郡主,所嫁之人身份不堪匹配,以后,她颜面往哪儿搁。
“末哥哥怪我不该逼你,临阳王爵位迟早是你的,王妃婶婶何故迟迟不肯替你请封世子位,母亲希望你能用世子的身份娶我进门,她有何错,末哥哥为何不站在长公主府的立场替我想想,我等了你三年,还追到这里,京城多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话,这些末哥哥可曾知情。”
青平自觉为了卫末,受了诸多委屈,卫末却不领情,怨怪于她,她怒而质问。
然在卫末的眼里,青平所有的质问都显得可笑,他的回答更无情,“青平,我从不曾心仪于你,承不承世子位与公主府亦无干系,莫要纠緾惹人厌烦。”
“什么,不心仪于我,你的意思是说,一切都是我自做多情。”青平面如死灰,芳心碎了一地,气得欲要厥过去,忍不住大声喝骂,“卫末,你莫要太过份。”
卫末眉眼动也未动,淡淡的反问,“难道我的态度还不足以说明一切。”
愤怒至极的青平,想到过往,再也承受不住,身体愰了愰,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原来,这些年,她所有的坚持委屈都是一切笑话,他从未喜欢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