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几日你们小心些,另外,反正你们没通过,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就回吧,爹回来了,他说今年要同我们一起过年。”
二郎听着这个消息,有点高兴,说行,他踢了脚边的蒙面人一下,让秦珍别管了,他们来弄。
他去内室喊那几个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兄弟,然后把五郎差点被人抱走的一事一说,善之他们的磕睡都吓醒了,赶紧起来帮着处理那个蒙面人。
他们所谓的处理,就是把人拿床单裹了,往衣柜里一藏,说等天黑的时候,再扔出去。
秦珍随他们,只是知道屋里有个死人,感觉挺膈应,就不想待,她索性抱起五郎,叫上兄长们,去了凤阳世子那边。
兄长们的住处离凤阳世子的住处有段距离,秦珍到的时候,见凤阳世子屋前站着个梳着双丫鬓的绿衣侍女。
她以为凤阳世子在待客,不曾想,那侍女一见来人,面色就有点慌,秦珍心里一咯噔,当即把五郎往离她最近的善之怀里一塞,人飞奔上前。
那侍女当即要拦,被秦珍一掌拍开,踹开门,只见一道红衣身影自榻上跃起,撞开窗户逃了去。
秦珍欲追,神智还在凤阳世子喊住她,“珍珍,别追,我,知道她是谁,你,快去帮我,打些冷水来。”
“世子哥哥,你怎么……”
“我,噗——”凤阳世子一口血喷出来,秦珍吓了一跳,正要过去,凤阳世子轻喝道,“别过来。”
“别过来,我没事,你,你快去,帮我打些凉水来。”
秦珍“哦哦”两声,转身跑出屋,一眼看到院子里的大水缸,她回头看了眼凤阳世子,忙招呼兄长们,“快进来帮我。”
善之抱着五郎没动,良之抓着那个欲逃跑的丫头,听见秦珍喊,一掌劈晕了侍女,和孝之二郎跑进屋,几个人合力将凤阳世子抬到院子里的水缸前。
“把我,放进去。”凤阳世子喘着粗气说。
二郎他们相视一眼,有些犹豫。
秦珍看着凤阳世子红得不正常的脸,以及他脖子手背暴起的青筋,朝兄长们道,“听他的。”
二郎他们便不在犹豫,将凤阳世子放进水缸中,水缸里的水是装满的,他一进去,水一下溢出来,溅湿了秦珍几个的衣服。
秦珍顾不得,她见凤阳世子一入水,脸上的血色便褪去,倾刻间就恢复了正常,可很快,他唇上的血色也没了,整个人开始哆嗦。
秦珍见状,忙让兄长们捞他出来,凤阳世子却说他身上药性未解,须得泡上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算下来就是两个小时了,这么冷的天,水又这么冰,人怕是要泡出病来。
秦珍略一思索,转头问二郎,“哥,甲师父在哪,现在能找到他吗?”
二郎点头,“能,他就在别院外。”
秦珍闻言,自袖中掏出一张银票给二郎,“你快去叫他来,世子哥哥这个情况,说不定他能帮上忙,良之,你也一起去。”
二郎听了,接过银票和良之去了。
秦珍又让孝之去换身衣服,再去膳堂弄些姜汤来。
“珍珍,甲师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