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赐婚,新帝将一个名不经传的江湖女子赐婚给清阳王为正妃,据说清阳王不满得很,圣旨都没接。”
秦珍听了一点也不感到意外,这是风纯能干出来的事,不过大皇子登基,前朝后宫多的是人不服气,新帝上位,正需要竖立威信,他这个时候拒接圣旨,岂非让新帝为难,又不能治他罪,毕竟新帝上位,有他大半的功劳,而且后面还要倚仗他。
阿圆还在说:“清阳王就是清阳王,他拒接圣旨,新帝也没有降罪,倒是络王,一样学着清阳王拒接圣旨,却被新帝送去守皇陵了,小姐,你说他惨不惨。”
络王?“络王是谁?”
“先皇第四子,他生母是贤妃,新帝登基,把他所有成年的兄弟都封了王。”
那没成年的皇子岂不是亏大了。
不不,这不重要,重要是,风纯这家伙头够铁的,当然,他有那个实力,就是那个络王太蠢了,没实力,还敢跟皇帝刚。
“对了,阿圆,我想问下,前段时间京里不是传出,出了个什么专吸孩童血的妖孽吗,这个妖孽抓到了吗?”
“这事小姐也听说了?”阿圆皱着眉摇头,“没有,官府查了好些天,什么都没查到,后来又有消息说,根本没有什么吸孩童血的妖孽,是有人故意传出来吓唬人的,可依婢子看,空穴不来风,婢子怀疑,多半是官府怕引起恐慌,故意让人散播的这个消息。”
或许吧。
等见了风纯她问问,消息是真是假,他肯定清楚。
皇宫门口,风纯怒气冲冲的出来,后面的凤阳追上来,挡在他身前,“汤圆,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风纯绕开他边走边道,“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你的盘算,你无非想拉珍珍做你的挡箭牌,可你难道不清楚,一旦圣旨赐婚,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凤阳失笑,哦了声,“那你几时娶络姑娘进门?”
提到这个,风纯就跟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恨恨反驳,“这如何一样,我根本没接那道赐婚圣旨。”
“我原也是如此想,”凤阳说,“受你的启发,我想着只要珍珍接不到皇帝的赐婚圣旨就行,但马上又想到,她接不到,她兄长,她义父,她爹都能替她接,不过没关系,珍珍还没及笄,还有一年时间,在此之前,我定能叫她全身而退。”
风纯听了越气,“退,如何退,被你凤阳世子退过婚,她一辈子都会背着这个污点,受人诟病指点。”
“所以你就嫌弃了?”
“当然不,我只是认为,你不想接受皇帝的赐婚,你可以同我讲,我们一起想法子,又何须把珍珍扯进来。”
凤阳无奈了,摊手,“我不想同你商量吗,有机会吗,谁知道皇帝会如此迫不及待,一见面就提。”
虽然此次进京,他知道新帝会赐婚,所以这一路,他都在想,该如何婉拒新帝的赐婚,可直到进宫,他也没到什么好法子。
他是想同风纯商量的,可刚刚在御书房,皇帝一谈完政事,就提到赐婚,他措手不及,恰好宁国公也在,他由此想到珍珍,就推说自己已有心仪之人。
新帝似并不意外,只追问他心仪之人是哪家的贵女,他犹豫片刻,只能回答说是宁国公的义女秦珍。
宁国公当时非常震惊,而新帝,他并不知道宁国公还有一个义女,还是宁国公解释了一番。
新帝听后很高兴,因为比起新帝挑的贵女,显然身为明威将军长女宁国公义女,背后还牵扯到顾大儒的秦珍,更有价值,能带给新帝的利益也更大,更重要的是,凤阳倾心此女。
新帝不是傻子,自然乐得成全,刚要下旨,风纯来了,凤阳怕他闹腾,借口有事同他商量,硬将他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