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事多,秦珍又是中毒又回村待了些天,之前答应给香满楼送鱼的事也没顾上。
她特意跑了趟香满楼,用一篓子鱼作赔礼,说自已出事耽搁了,而且,之后也有事走不开,鱼是送不了。
香满楼的掌柜知道内情,秦珍中毒的事就发生在香满楼,掌柜目睹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哪会责备她。
也知道秦珍和凤阳世子及他们酒楼幕后老板的好友关系非浅,掌柜地可不敢接赔礼,非常客气的将鱼钱结给秦珍,还赠送了酒楼特色糕点给秦珍。
掌柜的态度令秦珍心里直犯嘀咕,她拎着糕点走出酒楼,与南辰太子不期而遇。
好巧,又遇上了。
秦珍上前行礼,“民女见过殿下。”
“免礼。”南辰说,待她起身,手朝她招了招。
“……”招狗呢,秦珍乖乖上前。
南辰依旧带着面具,仅露出下半长脸,即使半长脸,亦是极好看,嘴唇削薄,下颌棱角分明。
他肤色较一般人白,身材更是高大挺拔,之前生着病,给人一种赢弱之感,如今病好了,周身气质大变,通身气派非凡又极具威仪。
秦珍走过去,站在南辰面前,期期艾艾地问,“殿下,您找民女有事?”
中毒事件发生后,秦珍对南昭这两个字生了许心结,一言不合就下毒,怪可怕的。
这位南昭太子人是亲切,谁又知是不是表里如之人,若她哪天不小心冲撞他,他翻脸无情咋办。
哥哥说得对,似他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人,都是做大事的人,她这只小蝼蚁,还是离远些(凤阳世子卫哥哥除外),之前相处愉快相谈甚欢的记忆还是忘了吧。
“无事,”南辰待她走近,态度如初,手朝前面指了指,示意她一起走,“之前你中毒之事,是孤无能,抱歉。”
咳——南辰太子同她道歉?
秦珍心肝跳了跳,咽了口口水,忙说,“殿下,哪里的话,中毒之事,是我自已莽撞,与您没干系的。”
“自然有,你还小,说了你未必懂,总之,孤于你有愧。”南辰说。
话落,他顿住身体,转身正面看向秦珍,眼里露出一丝疑惑,“丫头,你,真的只有十岁吗?”
是他的错觉么,南辰总觉得,像在跟同龄人……或者说成年女子对话。
秦珍暗暗一滞,随即咧着嘴浅笑,眸子恢复天真,语气憨憨地说,“不是啊,还有十多天就十一岁了。”
她故意插起腰,脸上不太高兴地嘟着嘴,“不许说我小,我家可是我说了算,哥哥他们都听我的。”
南辰笑笑,心想或许真是他想多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恩人的情况他早已调查清楚,小小年纪,就能护住兄长与弟弟,如今另立门户,比一般孩子懂事些也正常。
(殿下,不是这样的哦。)
“秦姑娘的生辰在哪一天,孤衷时上门庆贺。”
“不了不了,殿下别来,我家破得很,”秦珍赶紧摆手拒绝,“一个生辰而已,没什么好庆贺的,对了,民女还有事,先撤了,再见。”
她一会民女一会我的,礼仪有时周到有时随意,行言举止时常跳脱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