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吾。。。”
沉默了良久,稍稍恢复了一丝气力的幸田诚一微微张了张嘴巴。
“父亲!我在的,请您。”
紧紧握着幸田诚一的手的堂岛真吾连忙擦了擦脸颊,由于幸田诚一的声音实在是微弱,为了能够听得更加清楚,堂岛真吾又将自己的上半往前凑了凑。
“你和安藤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堂岛真吾从那唾液拉成丝的唇齿之间,好歹听见了这几个字。
可是在听完这几个字以后,他的脸色不由得起了一丝变化,随即他就感受到从右手上传来的一丝力度,那是幸田诚一用仅有的力气传达给他的安慰。
“父亲您放心,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等下就过去安藤大哥那边,我一定当面向他道歉。”
“傻孩子。”幸田诚一用几乎无法带动膛起伏的微弱力量喘息着,每吐出一个字,都要用上不的力气,“你不用委屈自己的。”
“没有!”堂岛真吾迅速的摇头否认,尽管在他的心里面对安藤富三郎着实不爽,但是在此刻的幸田诚一面前,他是一点也不愿意表现出来。
“我都知道了,玲子已经跟我了。”
“父亲,您别听她胡。”堂岛真吾的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那个待在病房外的女饶影,脸色变得有些冰冷晦暗的同时,他的那颗心也不由得沉了下去。
“让你受委屈了。”
“怎么会!”一想到自己还在幸田诚一的病房内,眼前还是即将走道人生尽头的幸田诚一,堂岛真吾立刻收起了冰冷晦暗的面孔,然后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父亲,您别玲子她那些胡话,她的心思您还不懂吗?”
“在这么多孩子里面,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玲子和你了。玲子那个孩子啊,打就是眼高于顶,边的男人都愿意多看一眼,我实在是担心她以后要怎么办。”
“父亲,请您不要了。请您好好休息!”
刚才的那段话似乎是让幸田诚一再次用尽了浑的力气,以至于让他开始急促的喘息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堂岛真吾立即制止了他,相当难得的态度强硬了一番。
“真吾,你就让他把想的完吧。如果今再不,也许以后就没有再这些话的机会了。”
幸田百合子将泡好的红茶递给堂岛真吾,在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走到病的另一侧,俯下来轻轻的抚着幸田诚一的口,那双同样浑浊的眼睛中满是哀伤。
“母亲,请您千万不要这么!您跟父亲都会长命百岁的!”
“你啊!”幸田百合子抬起头来,用浑浊的双眼看着堂岛真吾,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这种话就不要再了。太阳总会有落下的那一,以后就是你这个孩子的了。”
对于这番话,堂岛真吾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与此同时他的心里有升起了一丝疑惑,因为幸田百合子最后的那句话。
幸田百合子当然能够从堂岛真吾的眼睛里面看到他的那丝疑惑,不过她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继续轻轻抚着幸田诚一的口,直到让对方的气色看起来好了那么一点。
“真吾。。。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幸田诚一一字一顿的着,每开一次口,都要缓一缓。
“怎么会呢?!”堂岛真吾双手紧紧的握着幸田诚一的手,从幸田诚一那浑浊的眼睛里面,堂岛真吾感受到了对方的悲伤和怜惜之,他知道这是幸田诚一对自己的。
“有时候。。。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将。。。将你。。。带进会怎么样。”
“父亲!请不要再下去了,从那一开始,我做出的任何选择都是我自己所想要做的,不论对错还是好坏,亦或者是否违反了法律,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那么。。。真吾。。。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尽管幸田诚一并没有把话清楚,但是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再加上之前的那些暗示,为当事饶堂岛真吾哪里还会不明白自己这位义父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呢。
();() 只是,对于堂岛真吾来,他实在是有些没办法接受。
“父亲!不论是从资历上讲,还是从其他的角度方面来讲,安藤大哥都是继承组长的不二人选。”
“他不行。。。能把幸田一家。。。带下去的。。。只有你。。。还有玲子。。。”
“那就让玲子来当好了!”
“她是女人。。。”幸田诚一的脸色突然显得有些潮红,那只有些像枯树枝一般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堂岛真吾的手,“只有你。。。”
“我不行了!”即便幸田诚一都已经把话到了这个地步,即便堂岛真吾心里对安藤富三郎颇有芥蒂,但是他终究是觉得自己不可以这么做,“不如。。。不如就让菅原兄长来吧!”
幸田诚一相当吃力的摇了摇头,随后长出一口气,这好像是人体**的气味当中,包含着幸田诚一难以言表的福
“父亲,我拜托您不要再下去了!”
堂岛真吾将自己的右手手掌放在了幸田诚一的额头上面,经过刚才那番言谈以及动作,幸田诚一微微有些出汗:“父亲,您好好的休息。过几我再来看您。您一定要修养好体,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温泉。”
“真吾!”不知道何时,原本还在外面的山崎次亮已经来到了病房内,眼见堂岛真吾要离开的他,伸着双手走上前来,用尽全力气阻止着堂岛真吾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