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姚瑶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变得口不择言。
她这么些日子的委曲求全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招谁惹谁了,要被他这么凶。
费迦男怒极,忍住大吼的冲动,语气是抑制后的平静。
“你觉得我会揍你?”
他双手就撑在她头顶两边,由于身高差的关系,他是弯着腰低着头将她困在胸前的。
他刚刚捶门板的响声到现在还回荡在她的耳边,闻言,巫姚瑶怼了回去:
“不是我觉得,是你有暴力倾向!你刚刚的拳头是落在我耳边的,下一次说不定就直接落在我身上了!”
委屈加上害怕,说着说着,巫姚瑶就红了眼眶,可是她觉得这时候不能示弱,便又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费迦男听到她的指控,气到快要心肺炸裂,双手握拳极力忍住砸门的冲动,咬紧牙根一字一句的说:“我永远都不会!”
巫姚瑶闻言更委屈了,任性的语气中带着一点娇嗔,对着他阴鸷的黑眸嚷嚷着:
“你怎么能保证,万一你气炸了控制不了自己情绪的时候,怎么保证自己不使用暴力呢!那些喜欢家暴打女人的男人,也都是失控的时候才会打人。”
其实,她之所以不依不饶,就是想让他重视这个问题,给她更多保证,她才好安心。
但是,如果她这时知道这个问题会对他造成很大伤害的话,她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费迦男闻言突然平静了下来,鸷猛般幽邃的黑眸闪着复杂的光,问:“你不信我?”
巫姚瑶没有立刻回答,她只不过犹豫了一下,便已经失去了机会。
他蓦然从鼻间嗤出一声冷笑,自嘲的样子,缓缓直起了身。
他还需要执着于刚刚问她的问题吗?她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
费迦男看着她,神色恢复以往的森然冷漠,只有眸子里隐约还有一簇正在熄灭的烈火。
他没有再说什么,转动着门把手,轻轻将呆滞的巫姚瑶拨开,走了出去。
什么爱情,他早就该知道爱情这玩意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
他缓步走回自己的房间,直到这时才感受到双臂的酸痛。
费迦男麻木的走进浴室,洁癖如他,运动后澡都没有洗,从健身房出来就直直走到阳台等她,像着了魔一样。
可现在总算是醒了,这阵子缠扰着他的问题总算不用再烦恼了。
他不该让自己陷进去,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
巫姚瑶过了好半响才从客房里出来,刚刚发生的事情,一幕一幕在她脑海重现。
究竟是怎么突然吵得这么凶的,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想着想着,她突然忆起他暴怒着冲她大吼的话。
难道,是因为她跟haman吃了个晚饭,所以他才这么生气?至于吗?
而且刚刚他问的那一串问题她都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他那一拳打懵了,光顾着抗议他这发脾气的方式了。
从芊芊那学会的驭夫之术之一,就是如何调丨教男人,如何将男人的各种恶习掐死在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