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无罪,用刀的人才有罪。”
嬴锋重复了一遍,然后反问道:“倘若这刀认主呢?”
“赵高此人心思诡谲,焉知他是否借罗网之便,铲除敌人。”
“父皇为天下之主,还有何事,他正大光明地做不得,需要这见不得光的暗刃。”
嬴锋这话说得豪放,来自于他的坦荡,也来自于他的无畏。
盖聂闻言,他的脸上难得多了一丝笑意,往年冰山花开了一角。
“皇兄,先生。”
随着一声娇俏的呼唤,赢玥提着食盒缓缓走近。
盖聂脸上那丝浅薄的笑意转瞬即逝,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他起身见礼:“公主。”
赢玥摆了摆手,“先生不必多礼,让你们久等了。”
赢玥从食盒中取出一盘盘糕点,还有一壶温茶。
赢玥一边说着,一边倒了杯茶。
嬴锋笑着伸手,下一刻笑容僵在了脸上。
那杯赢玥倒出来的,嬴锋以为是给自己的台宫
“陛下,太子殿下来了。”
秦始皇:“宣!”
嬴锋一进殿,一股子浓厚的血腥味就扑鼻而来。
殿堂正中有十几个御医围着,不知道围着谁,但是围着的不是秦始皇。
因为秦始皇端坐高台,衣衫齐整,十二珠旒甚至未有晃动。
台下,扶苏正跪着。
嬴锋蓦然有些看不懂眼前的情况。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听说您遇刺了,您没事吧?”
看到嬴锋满脸的担忧不似作假,心中一暖。
“锋儿,起来吧,朕没事。”
“哼,不过是浮游妄想撼树,不自量力!”
嬴政一声冷哼,尽显轻蔑。
嬴锋看向扶苏,扶苏回眸给了一个苦笑。
他来得及问眼前扶苏的情况是为何,就听的围着不知道治疗谁的御医,惶恐道:“陛下,中车府令胸口上这一剑虽然未伤及心脉,可血流不止,这再流下去中车府令怕是撑不下去了。”
“那就给他止血!用最好的好,势必要给朕救活他!”嬴政沉下脸来,喝道,帝王的威严瞬间笼罩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御医们惶恐,无人敢直面秦始皇的怒火,瞬间跪了一地:“陛下恕罪,臣等无能!”
嬴锋这才看到御医们围在其中的人,正是赵高。
赵高躺在地上,整个就一血人,胸口被剑刺得大口不断地往外涌血,这也是殿里浓重的血腥味的缘由。
赵高面若金纸,双眸紧闭,呼吸微弱,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
玩这么大?不是做戏?
“锋儿,你可有办法?”嬴政把目光投向嬴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