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竟然遇见了国公夫人的表侄女,也就是孙静柔。
“闻溪姐姐。”孙静柔冲莞尔一笑,想要上前挽住闻溪的手,哪想许闻溪却避开了,一脸惬意地说道:
“抱歉,我不太习惯。”
一时间孙静柔脸上的笑容差点僵住了。
自己从小到大因为长相甜美,在人际交往方面可以说是无往不利,没想到如今这乡野村妇竟然如此不给自己面子,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孙静柔稍显自然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对许闻溪笑了笑说道:
“今日有人孝敬了江陵的特产,老封君特意让我来请你过去一同品鉴。”
许闻溪微微惊讶,她可不认为老封君突然就能对自己和颜悦色的,可心底就算犯嘀咕,却也不能拒绝一家之长的邀请。
于是闻溪点了点头,便同孙静柔一起乘着抬椅往内院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孙静柔不愧是开心果,饶是许闻溪心有防备,也不时因为对方的话而轻笑出声。
再又一次笑出声地时候,孙静柔脸上挂着还未敛去的笑意,问道:
“刚才闻溪姐姐可是乘表哥的马车回来的?”
许闻溪脸上的笑意一顿,继而一脸惊讶地反问道:
“岁安去办公差了吗?莫不是他今日回来了?”
孙静柔的脸上表情微僵,其实她刚才只是看到了马车一角,也不确定刚才对方就是不是乘的表哥的马车。
并且朝廷的事哪里是能随便打听的,没想到这个村妇竟然如此狡猾,还给她挖坑。
“闻溪姐姐说笑了,这事我怎么会知道。”孙静柔笑了笑,却没有再同许闻溪交谈下去的兴致,索性闭了口。
到了老封君所住的院子,穿过一道道长廊,还未进屋,许闻溪就看到了廊下框里所放着的菱角和莲蓬。
待入了屋,才发现屋内不止有老封君和国公夫人,还有好些陌生的夫人。
许闻溪先向老封君和国公夫人行了礼,还不等赐座,国公夫人就“温和”地同许闻溪介绍起在场的夫人们。
一圈下来,闻溪才知道这些人大多数都是镇国公府的亲戚,而剩下的要么是官职比镇国公低的,要么同国公夫人一样是续弦。
和国公夫人“温和”的目光不同,这些人在打量许闻溪的时候都肆无忌惮,就好似在打量一件物品一般。
在轮到介绍许闻溪的时候,国公夫人只含糊地说了一句:
“闻溪是我们二爷的夫人。”
立即有心直口快的夫人问道:
“二爷何时成了亲?我等怎从未听说过。”
“这”国公夫人顿时欲言又止,脸上写满了为难。
而另一位夫人已经开口说道:
“该不会是无名无份吧?”
接着见国公夫人不说话,她便一脸嫌弃的说道:
“都说聘为妻奔为妾,这不明不白,跟着男人在身边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许闻溪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事情本不该是这样的,或许自己的选择真的错了。
“呵!现在有的小娘子当真是不知廉耻,但凡见到过爷们,都恨不得扒上去,更何况像二爷这样的,哪怕是做一个见不得人的外室,也恨不得扒着。”
“哎呀,话也不是这么说,谁让我们二爷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