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里静悄悄,丁秋楠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病历,一个厂务跑来通知道:“丁医生,你家里人的电话!”
她慌了,立即奔跑出医务室,迅跑向行政科,她每天都在担心着父母的情况,真害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颤抖着捧起电话,颤抖着喊了声“喂!”
对面是父亲浑厚的声音:“秋楠啊,不用担心,没什么事儿,就是今天下午,你们厂有个叫刁大河的来咱们家了……”
“啊,他来咱们家干嘛?”
“说是代表厂里慰问你,给咱家送了一大堆的东西,我啊就是想问问你情况!”
“爸,他为什么到咱家送东西我也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代表厂里送慰问品,东西先不要动,等我回来再处理!”
“可是……”丁远山话没说完,对面已经挂断了电话,他呆愣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可是东西我们已经动了!”
…………
中午给献殷勤被截胡,南易的心情很不好,没心情扫厕所,在厂子里漫无目的的溜达来溜达去,反正哪里人少就去哪里。
厂子一角,一片废弃区域,几个孩子说话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哥,咱们割了猪尾巴不会被现吧?妈妈告诉我们不要偷东西!”
“一会儿我们把猪在哪的消息报告厂子里,我们帮他们找到了猪,应该给我们点儿奖励吧!这根猪尾巴就算是我们提前拿的奖励了!”
二毛拎起猪尾巴,说道:“这个尾巴小小的,再拔了毛,能有几两肉啊,这够一个荤菜吗?”
“你傻啊,做猪尾巴的时候还得配别的菜呢!”
听到这里,南易忍不住笑了一声。
几个孩子大惊失色,惊问道:“谁谁啊?”
南易不得已走了出来,假装严肃:“你们几个小子闯祸了知道不?这猪是公有财产,全厂一两千人都盼着呢,你们把猪尾巴割掉了,那就是割社会主义尾巴,等着进少管所吧!”
少管所那是梁拉娣吓唬孩子的利器,此时几个孩子听南易如此一说,顿时脸色苍白了起来。
大毛眼泪绕着眼圈儿说道:“南师傅,我求求你了,这事儿您别出去说行吗?”
南易摇摇头道:“那我不成了纵容犯罪了吗,我劝你们还是去自吧,坦白从宽,兴许上面心一软这事儿就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