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离别之苦,怎是一个夜晚就能通通诉尽的。
姜弥俨然成了男人的掌中之物,任由捏扁搓圆。
代价是欲念沉沦,醒醒睡睡,第二天直接睡到了下午才睁眼。
卧室自然没有男人的影子,徒留枕上独属于他清冽的气息以及淡淡烟草味。
所幸是周末,但晚上有集团组织的高端晚宴,还有任务在身。
姜弥只好忍着浑身的酸楚与不适,强撑着身子起身洗漱。
刷牙时,隐约记得陈麒现覆在她耳边说过什么,可她实在太没用,整个人被他弄得支离破碎。
除了沉浮在那激烈的性事上,完全记不住别的只言片语。
反倒是陈麒现玩味的荤话,她记得更为清晰。
镜中是一张淡然自若的脸,偏偏因为短暂的回味,如雪的肌肤上染着一层暧昧的粉晕。
她用凉水拍了拍脸,洗去整晚遗留的困顿与深深的倦懒。
留给姜弥的时间不多了,五点十八分正式开场的高端晚宴,作为分公司的一枚小小螺丝钉,她只能早到。
不算堵车,从家到市中心的酒店也有段车程。
姜弥看了眼天气预报,从衣柜里挑选合适的服装。
脱落睡衣,才现身体遍布陈麒现留下的指痕齿印。
她迟疑片刻,不打算穿太亮眼的晚礼服长裙,只挑了中规中矩的半高领羊绒衫和九分阔腿裤。
上紧下松,配上她挺拔颀长的身材,倒是很显熟女的韵味。
比较休闲的打扮,绝不会鹤立鸡群,亦有种简约的美感。
外衣是一件半袖的披风,脚踩五六公分高的粗根小皮鞋,拎一款不失优雅简约的皮包。
她是自己开的车,紧赶慢赶,停好车只能小跑着奔向会场。
跑了一路,不出意外,她是整个研部最晚出席的一位。
好在没人将焦点聚集在她身上,所有人都凑在一块儿,争奇斗艳有之。
姜弥笑着与相识的同事们一一打过招呼,态度非常谦和友善。
她和总部一些同事在工作上也会有所接触,碰到认识的,便笑着点头致意。
有服务员端着酒水有序穿梭于会场之间,许山见了姜弥,随手给她拿了一杯递上,好言交待道:“小姜,你怎么来这么晚?对了,晚点各位总都会出席,你现在少喝点儿,留点儿量,到时候咱部门还得去敬那些个头儿!”
姜弥点头说好。
许山挨个交待着,与此同时,姜弥正见不远处的张虹霞冲她打招呼。
许山见状,也望过去。
须臾之间,原还喧哗的现场顿时鸦雀无声,只余舒缓的背景音乐做点缀。
张虹霞早噤了声,向会场的入口望去。
许山口中的各位总,正续走来。
正装加持,气场全开。
走在最前方的,是集团拥有最高话语权的董事长陈东海,看起来五十出头的年纪,斯文和善且自律,身材保持得当。
紧随其后跟在身后的,是外界口中的疯批大公子陈麒现,狼子野心雷霆手腕,却传说是在陈家最不得宠的一位傀儡边缘人。
他身后是二公子陈麒迹,戴一副金边眼镜,楚楚斯文,长相秀气温和,据说他是钦定的仁芯集团下一任接班人。
最后出场的,则是三公子陈麒林,熠熠生辉的水晶吊灯下,他戴一副黑眼镜,在如此正式的场合下,多少显得不伦不类,整得跟说唱歌手似的。
不明所以的人以为他这是在装逼,实则所有人心知肚明,他其中一只眼是义眼,当年正是被大公子陈麒现废的。
陈氏家大业大,产业盘根错节,地位无人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