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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体育馆。
胡国宁帮着曾晚练着球,他严厉:“不够快!”
“再快点!”
“你要砰一下打过来,不是软绵绵的!”
“现在在练你搏杀,不是对拉!”
“曾晚,力量!速度!”
乒乓球在胡国宁的手里不间断地发出,曾晚要一个个打回来,强而有力,准确无误。
“对!记住上一球的手感!”
“很好!”
就这样练到一筐球没了,胡国宁才停下。
“停,曾晚,休息会儿吧。”
从胡国宁的表情来看,似乎对曾晚今天的状态很满意。
曾晚走到一边,拿着毛巾擦汗,喝水喝着就开始走神,打球时神经是紧绷的,放松下来就有别的东西开始抢占她的思维。现在,她满脑子都是陆惜语昨晚说的话。
——晚姐,我哥很喜欢你的。
——晚姐,我哥说,要是三年前他知道你受伤了,他二话不说就会从美国回来,他可认真可认真了,那个样子,连我都吓到了。
——晚姐,我哥不善于表达,他就闷葫芦,把爱啊,喜欢啊,通通放在心里。所以……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好不好?
“小晚。”胡国宁叫她。
“嗯。”曾晚回神。
胡国宁:“好好练,加把劲。”
“好。”
“没多少时间了。”
“嗯,我知道。”
曾晚叠起毛巾,思忖了下说:“教练,我现在想专练右手反手防守。”
胡国宁正色看她:“专练?防守?”
他就是因为她只会防守,才如此担忧,她怎么还要专练?
曾晚的这个想法是那天与瞿夏比赛时,脑海里突然蹦出来的。
曾晚解释:“用左手打球时我的正手进攻很强。左手正手,右手反手,现在在我概念里是一个东西。不是说相同,是那种感觉。”
曾晚伸出双手,左手做了个挥拍的动作,从左至右,右手则是做了个推打的动作,从身前至右前方。
她既然做不到攻守均衡,那就专注防守,加强体力,别人打不破她的铜墙铁壁,自然会心急,自然会有漏洞。她要守住自己的心态,打破别人的步调,从而慢慢寻找机会进攻。
她希望胡国宁能明白她的意思。
胡国宁皱眉忖度,左手正手,右手反手……
挥拍方式与推动方式全然不同,有些相似的是角度,那个角度……只是从曾晚自己的视野出发,大致相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