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大满贯了……拿了多少冠军……输一次又怎么了……”
梁勤讲着叹气。
曾晚听明白了,梁勤觉得自己教了他们精湛的技术,却忽略了他们缺漏畏怯的心理。
曾晚咬了口瓜,垂眸道:“胡教练在退役后,就归隐了……”
梁勤:“是啊……在那么关键的时候退役……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
曾晚强调:“可是胡教练还是很爱打乒乓的。”
梁勤笑着点头:“我知道。”
不然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优秀一个孩子。
他在曾晚身上看到了绝境,可绝处逢生,又看到了悬崖边的一棵绿树。
无论结果如何,曾晚都是成功的。
曾晚替教练们说好话:“胡教练和许教练还是很敬爱您的。”
梁勤爽朗一笑:“那等你赢了奥运会,就叫他们一起来喝酒吧。”
曾晚:“真的?”
“还能有假?”
“一言为定。”
时间差不多了,陆程和来接曾晚了,梁勤和梁奶奶送曾晚到门口。
梁奶奶拿了个塑料袋,里头装了几个甜瓜,塞在曾晚手里:“小晚呐,瓜甜的,多吃点。”
曾晚:“谢谢奶奶。”
梁勤拄着竹竿,看着曾晚上车,一言不发。
这是曾晚赛前最后一次来看他,接下来是为期一个月的封闭式训练,训练结束就直接去国外比赛。
车子向前走,梁勤目光一直盯着汽车,驶来一段,车子停下,曾晚从车窗探个头。
“老头!我一定会赢的!”
梁勤摆摆手,声音颤抖:“好。”
曾晚挥手,又钻回车里,直到车子融于夜色,梁勤才在梁奶奶的搀扶下进了屋。
回家的路上,曾晚抱着手里的瓜沉默。
陆程和问:“怎么了?”
曾晚摇摇头,随后抬头咧嘴笑:“开心。”
陆程和:“明天开始封闭式训练了。”
曾晚应声:“嗯。”
陆程和腾出一只手握住曾晚的手,“加油。”
曾晚:“走的那天,你会来机场送我吗?”
陆程和摇头:“不一定。”
“嗯,我明白的。”曾晚倒没有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