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曾晚心想,王医生知道的真多啊。
曾晚纳闷,嘟囔起来:“这基地也是,什么人都能放进来……”
陆程和听得一清二楚,整肃的面容柔和下来,勾唇偷笑,这是在嫌弃他,还是想躲他。
曾晚收着自己的脾气,两人居然好言好语聊了一路。
突然,前方一大爷喊:“小心嘞——水管爆嘞——”
啥玩意儿???
曾晚还没回过神,陆程和就拉着她往旁边闪,曾晚觉着那叫一个刺激啊。大爷本来正收着浇灌木丛的水管,谁知中间那截儿裂了,水花迸溅,好巧不巧,天色暗沉,陆程和与曾晚站的地方就是那裂口。
“啊——”
曾晚边叫边跑,死死抓着陆程和的手。
两人跑开些距离,站在了棵香樟树下,曾晚摸了把脸,抹下一手水。
陆程和松开她的手腕,曾晚转头去看他,笑乐了,“哈哈哈。”
陆程和人一半是湿的,一半是干的,曾晚瞧他的模样,也不知道怎么就笑了。
“别笑我了,看看你自己。”
曾晚低头,得了,她比陆程和惨,全湿了。
还好曾晚这衣服颜色不透,可就是吸附在身上,把她的身形勾勒的一清二楚,她赶紧向外拉拉锁骨那儿的衣服,让自己胸形至少不要这样突出,怪别扭的。
曾晚低头捯饬的时候,陆程和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曾晚抬头,恰巧对上陆程和的目光,吓得她往后一退,结果后头无路,背靠在了树上。
暮色幽幽,陆程和凑近了些,曾晚屏气,心跳猛加速,空气瞬间溽热起来,曾晚别过头,低下去些,与他视线错开,她皱眉慌张说:“你干嘛,想亲我啊,我会叫的啊。”
陆程和一怔,他抬手取下了曾晚发间的一片树叶。
树叶从指尖掉落,陆程和视线停在曾晚红嫩诱人的唇瓣上,薄唇微启,低声说:“我本来没想……”
曾晚惶惑,“什么……”
“你说了,我才想……”
“啊?”
倏地,曾晚下巴被冰凉明晰的手指钳住,她头被迫仰起,思绪未定,陆程和的吻就重重落了下来。曾晚想躲,头迅速向后,结果后脑勺撞在了树上,陆程和身体没控制住,一个趔趄,压向了她……
“唔……”
曾晚疼得皱眉,连陆程和也因唇间的疼痛拧起眉宇。
陆程和稍稍移开唇瓣,曾晚眼泪在眼眶打转。
她骂人:“操!又撞头又磕牙!你要疼死我啊!你他妈会不会亲?会不会?”
陆程和不恼,浅浅笑,冰凉的手掌拂起她额前被水打成绺的刘海。
他弯腰,唇瓣轻轻印了上去。
额前绵柔的触感提醒着曾晚,你丫的又被人吃豆腐了!还不快反抗!快反抗!
曾晚刚想推开他,他已经重新站直,拉开距离。
澄澈干净的声音在曾晚头顶响起,“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