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曾晚穿的衣服,特地选了最容易干的料子。
陆程和回来的时候,一切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曾晚正卧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看电视。
听见动静,曾晚回头,双臂趴在沙发上,弯眼笑说:“你回来啦。”
陆程和盯着她看了几秒,轻轻“嗯”了一声。
“今晚吃什么?”
“你喜欢吃的鱼。”
“好。”
陆程和把手里的菜搁在桌上,向曾晚走近,她因为心虚,又确认了下自己的睡衣是否和陆程和出门前时穿的一样。
陆程和手撑在沙发上,低头觑着她,曾晚结巴,“怎、怎么了?”
陆程和凑近闻了下,“洗澡了?”
曾晚屏住气:“嗯……对啊……”
“怎么今天洗这么早?”
曾晚随即编了个理由:“啊……就今天嘴馋,出门买了冰棍,出了汗,身上黏黏的,就洗了。”
陆程和仍旧那样看着她,曾晚继续说:“刚才穿的衣服我洗完了,也晾干收好了。”
曾晚心底慌,应该没露馅儿吧……
几秒后,陆程和站直:“嗯,我去煮饭。”
曾晚心底呼口气:“好。”
就这几秒,曾晚明白了,什么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她现在做了亏心事,天天就得提心吊胆过,更何况她又不能跟陆程和摊牌。
曾晚张开双臂,以最舒心的姿势靠在沙发上,“天啊……要命的啊……”
陆程和系着围裙,从厨房望着曾晚,微微蹙眉。
*
就这样,第二天第三天,曾晚以相同的方式偷溜出家门,又偷溜回来。
怕陆程和发现,她还特地买了无香型沐浴露,这样洗完澡也不会很香。
第四天,曾晚照常从体育馆出来,曲欣艾送她到大门口,曾晚与她挥手告别后,就走到路边等着路过的出租车。
等着等着,出租车没等来,倒是等来了陆程和。
白色路虎开过来时,曾晚还傻愣着没发现,等到车停在她面前,她连跑路的机会都没有,就杵在那儿,跟根木头似的。
陆程和从车上下来,面无表情走到她跟前,曾晚抿着嘴,躲避他的视线。
曾晚低声:“你怎么来了……”
陆程和冷声道:“上车。”
陆程和转身绕回去,上了驾驶座,曾晚耷拉着脑袋,也磨磨蹭蹭坐到副驾驶座。
回去的路上,陆程和一句话也没说。
曾晚转个身,侧着坐,背对陆程和,连他的脸也不敢看。这件事本就她理亏,更是连说话的底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