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余湛就已经招呼大家吃饭了。今天涨潮的时间在凌晨,他们需要赶在五点前到达放网的海域。
平时,出海收网的人只有余富丰和孙英子。难为他们一大把年纪了,还得为生计奔波劳累。
如今三个孩子都有工作了,他们差不多也快能享清福喽。
出海时,余富丰笑着问道:“温老师,听说你自小在华城长大,应该没有出海捕鱼的经历吧?”
“没,今天可长见识了。”
就是能体会各种不同的生活,温庭晏从不觉得自己的工作无聊。甚至,每次看到自己能体会建筑呈现的文化意涵、尽力保护建筑,他就觉得自己是有价值的。
余富丰提醒道:“等会温老师你就和晓晓坐着别动,涨潮水浪大,船晃得厉害,我怕你们摔了。”
“好。”
除了余富丰家的船,海上还有几艘别家的船,大家都等着收网、带海产品去赶早市。偶尔遇到了认识的人家,大家还会互相打招呼。
等到了放置渔网的海域,余湛和余言将船只固定,而后开始收网。余富丰站在两人身后,随时准备帮忙。
“余言动作很熟练。”
余晓赶忙点头,“是滴。余言虽然好动了些,但是该帮家里的时候都会帮着的,海上也没少来。”
“不错。”
见渔网被拉起来了,余晓激动地说:“哥哥,等会渔网收了,我们挑一些带回城里去。喜欢什么挑什么,千万别客气。”
“好,我挑。”
见余言他们收网困难,温庭晏想起身帮忙。谁知,余晓拉住了他的手,说道:“坐着吧,他们可以的。而且你没穿防水服,沾到腥味就不好了。”
见余晓说得坚定,温庭晏也就作罢。他紧紧盯着不断往上的渔网,心想网里的东西应该不少。
等渔网扔到船上,鱼类从网中涌出,在船上活蹦乱跳。温庭晏捡起跳到脚边的鱼,说道:“还挺大的。我们要做什么,把它们收到桶里吗?”
“是的。”
余晓拿过脚边的桶,蹲在地上捡鱼类。没一会,温庭晏也蹲下身帮忙,两人相视一笑、心情都不错。
“温老师,你怎么蹲地上了?这些东西腥味大,让我们来就好。”余富丰蹲下身劝道。
“没事,让哥哥来,多新鲜的事。哥哥,看好挑哦,可别把大鱼都拿去卖了。”说着,余晓把一个小盆放到他旁边。
余富丰叹了口气,“诶,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温庭晏笑道:“我可以的,爷爷让我帮忙吧。我小时候也常帮家中外公干活的,小活做得了。”
“哇,这小管还活着呢,哥哥你看它还会动。”
余晓看着手心里的小管,激动地不行。温庭晏嗯了声,他发现几个人都宠溺地看着她,他想这大概就是余晓没有父母养却还保持良好心态的原因吧。
“哥哥,要挑活蹦乱跳的,回去煮了才好吃。反正余言也得在家里待上好些天,我换着法子给哥哥做。”
“好。”温庭晏笑了。
“……诶诶诶,我还蹲在这里呢,小妹你够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哥才是你亲哥呢,也不知道是谁给你买卤鸡爪的。”
余晓对温庭晏眨眨眼,转头道:“我先试试新煮法,好吃再给你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