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气氛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
良久,京墨才缓缓道:“说人话。”眸色深沉如黑夜,让休旧鸟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爷想在哪里就在哪里,关你什么事。这句话在休旧鸟胸腔翻涌,想要脱口而出,但看到那个叫京墨的女人那难看的脸色,默默地吞下去了,道:“爷就是被这小子捉住了,他没吃爷,将爷放在厨房里养起来了,水缸旁边是米缸,米太香了,爷没忍住,吃了几口,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京墨似笑非笑,道:“堂堂神兽被一个凡人捉住,这话说出去谁信?”
休旧鸟眼神躲闪,狡辩道:“人有失误,马有失蹄,爷一时没留意,不就被捉住了嘛。”
“哦——是吗?”
休旧鸟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暗道:要我说我偏不说,气死这个可恶的女人。
京墨又问了几句,休旧鸟不是答非所问就是一听便是假话。
蝉衣看到京墨的手紧了紧,心里就提着一口气,就怕她出手把休旧鸟给捏死了。
京墨见也一时半会也问不出什么,道:“余公子,你先回去吧,这也问不出什么。”
余逸作揖道:“多谢京墨姑娘,小生先告辞了。”转身准备离开。
就听到休旧鸟大声喊道:“小子,你还忘了爷呢,爷还在这里呢。”
京墨一记眼刀扫过去,休旧鸟非但没闭嘴,还越发大声叫嚷起来,余逸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里外不是人。顿在原地,踌躇不前。
休旧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一双翅膀,抱住余逸一条大腿,道:“你忍心把爷丢在这龙潭虎穴吗。”
那个叫京墨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人,战斗力又比他强,他肯定打不过,还有那个叫苍术的家伙,一心只想将它的毛拔掉,炖汤喝,这蠢小子一走,可能他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这也不叫怂,叫大丈夫能屈能伸,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争一时的意气争赢了有什么用,还得有命在。
余逸面露难色,京墨见了,笑道:“既然休旧鸟喜欢跟着余公子,那便随他吧。”
休旧鸟松了口气,暗暗夸了一把自己的聪明才智。跃上余逸肩头,坐在上面,用一只翅膀指着山海居大门,傲娇道:“走吧。”
蝉衣嘴角一抽,这休旧鸟真的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还怨妇状,后一刻就神气的不得了,一副多年媳妇熬成婆的嘚瑟样。
余逸朝着三人温和一笑,转身跨出山海居大门。
看着余逸和休旧鸟越走越远的背影,蝉衣回到里间,问道:“为什么不把休旧鸟留下?”
看京墨那样子,应该是想把休旧鸟留在山海居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怎么突然改变主意,让余逸带着它离开了。
“刚才观余公子面相,这几日怕是有灾祸,那休旧鸟虽然性子不讨喜,但毕竟是神兽,想来可以护住余公子。”
苍术一惊,道:“为何刚才不提醒致远?”若是提醒他的话,应该就会格外注意,发生意外的可能性也会随之减小。
京墨挑眉,淡漠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次躲了,下次就有更大的灾祸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