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怒火,在这一刻被浇灭了许多。
他忍了三日没有见她。
只是将人放在天牢,怎么会变成这般?
染长歌却已然失去了意识。
只君珩怔愣的这片刻功夫,在她这里已然是过了天荒地老那么久一般。
她以为是君珩不愿意给她。
天牢中黯淡无光,毫无希望的日子她已经够了。
见不到人,自然也没有拿到药的可能性。
“君珩,我求求你,杀了我。秋洛,秋洛是我伤的,是我想要她的命……”
“你不是想给她报仇么,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
她没有药,与其让她这么活活的疼死,不如就这么杀了她吧。
给她一个痛快。
“求你了,求你……”
染长歌说话的声音不大,亦是有些气若游丝般没有气力。
君珩却好似浑身的血液都被人冻住一般,无比寒凉。
脸上的震惊亦是十分明显。
盯着面前的人,“你方才,说什么?”
纵然亲眼所见,纵然朝堂上的声音越来越多。
但是却依旧没有和现在这般,亲耳听到她说来的震撼大。
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君珩蹲下,将躺在地上几乎站不起来的染长歌给虚虚抱着,抬手捏住她的下颚,逼问,“染长歌,将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可其实,染长歌已经疼得彻底失去了意识。
全然不知道君珩在说什么,方才说的那些话已然用掉了她全部的力气。
君珩自然是瞧了出来此刻染长歌的不对劲。
抬手封住了她身上几处穴位。
双腿处的疼痛,在此刻瞬间感觉不出来了。
那种痛如潮水般褪去。
一瞬间,染长歌感觉自己身上像是被逼出了一层冷汗。
湿漉漉的像是从水中刚被捞出来一般。
君珩将人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