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父亲母亲,都如此厌恶自己,又有谁,能接受真正的自己呢?
温清扬,他清风而来,自也会清风而去,不带走何物,空残留回忆。
然徒留情殇在心人。
该是放弃了吧,已经失望了那麽多次,自己奢求的东西,即使拥有过,最後,也会失去。
累了,他实在太累了。
他用了十五年的时间摆脱牢笼,
他用了七年的时间追求权势,
最後,却终落得被自己亲生母亲所害。
还有什麽可以苛求的呢,
这是命,也是报应。
楚逸君神色平静的唤澜祭进来,吩咐他送夏离衣回去。
澜祭见楚逸君并未告诉自己如何策划营救一事,赶忙焦急的问道,
「主子,要不要我飞书叫残影来帮忙,以我们三人之力,离开这里不成问题,只要逃的走,其他的事定是能有转机。」
楚逸君苦笑著摇摇头,神情是澜祭从未见过的凄凉和悲伤,浓烈的,象化不开的深渊。
「澜祭,我累了,这一次,已是极限了。」
燕北69(美攻强受he)
69
大牢不远处,贺轩文独自一人站在高台上,遥遥的看著澜祭带著夏离衣离开,贺轩文微微一笑,全无平日的纯真稚气,满是冷笑和嘲讽。
「楚逸君啊楚逸君,你还真是可怜,一个倾国绝色的母亲,一个位列帝座的父亲,明明是最为尊贵的身份,却落得如此的一生,该说什麽好呢?你又能怪谁呢,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的命不好。」
自那日送夏离衣走後,澜祭就再也没有接受到楚逸君任何的命令了。
温清扬心中也自是担忧神伤,但他相信,楚逸君这麽做定有他的原因,而那原因,他只想听他亲口说出。
但是,已经是十多天了,谋反本是严重之事,若不是朝中大臣一再拖延,此事已搬上台面来裁定。
而楚逸君那边,却是完全没有动静。
他到底想如何,是已胸有成竹了?还是另有图谋。
百般的疑惑却仍是没有答案。
自那日澜祭带夏离衣回来之後。
温清扬更是发现两人的异常。
夏离衣总一人呆呆的站在别院内,遥遥的望著花园中的向日葵,不再触碰,不再亲近,手中,只捏著那支玉钗。
远远的看不清她的表情,却感觉的到她周身散发的凄凉。
而澜祭接受不到楚逸君的命令,也不敢枉自动弹,但其越发担忧的神色却是被温清扬看在眼里,也叫他更为疑惑。
终究,还是温清扬先是开了口。
第二日,澜祭带著温清扬来到大牢呢。
冰冷的牢狱,昏暗的房间,还有楚逸君周身散发的凄凉之情。
这一切,都叫温清扬不由心弦颤动。
温清扬走到栏杆外的时候,楚逸君是背对著他的。
虽看不见他的神情,温清扬仍能感觉到楚逸君此时心中的愁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