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妇已然嫁人,逼人改嫁之时,可曾想过顾忌皇室的面子?!那又是成何体统!!”
她们都是不守规矩的人,几个哥哥说了,他们曾受制于朝廷,不能随心所欲。
那么,身为他们的妹妹,云妡柔为什么不能随心所欲呢?
更何况他们现在更强,若是还被皇室欺负,那他们一代又一代的死守,两代人的戎马一生就真成了笑话。
皇帝沉默片刻,终究还是顾忌着边境的数万将士,挥了挥手道:“罢了,此事都是误会。没想到你这小女娃才多大,便嫁了人。”
“看来,朕想要跟廉卓成为亲家是不可能了!朕又没个闺女……真是遗憾呀。”
不得不说,这人不愧是站在皇位上的人,一句话就是要把这件事带过,一句误会了便是皇帝最大的让步。
她明白,叶霖也明白,毕竟是亲生的,怎么样都是要护着的。
叶霖心中冷笑一声,若今日跪在这里的是他,皇帝还会护着吗?
这里,这个殿外冰冷的石板,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曾经最多的一次,在这里跪了三天,那个时候他跪得膝盖都要废了,可是并没有什么用。
“陛下,我父兄时刻感念陛下恩德,不敢冒犯。误会能解除自是好事,但是陛下勿要听信居心叵测之人的谗言才是。”
云妡柔说着眼神往某人身上瞟,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跪在地上的某人坐不住了,居心叵测这四个字摆明了就是在内涵他。
“儿臣,儿臣之前不知,才闹出这样的乌龙,实在是不该。云家妹妹莫要怪罪才是。”
叶易一边说着,一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衣服已经脏了几处,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笑。
云家妹妹!?谁是你云家妹妹!我都是两个娃的母亲了好吧!保持距离懂不懂呀。
云妡柔心中暗暗腹诽,但面上却依旧维持着一副温婉大方的形象,她微微一笑道:“无妨,太子殿下也是无心之失,妡柔怎会怪罪呢?”
叶易见云妡柔如此善解人意,心中更是欢喜,连忙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云家妹妹真是大度,令人钦佩。”
云妡柔笑而不语,心中却是对叶易的称呼感到有些不悦。
她与叶易并无太多交情,这般亲昵的称呼让她觉得有些不适。然而,她也明白此时不宜表现出不满,只能暂时忍耐。
叶霖自是没有心思搭理他,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冷了。
皇帝沉默片刻,面色稍缓,缓缓开口道:“罢了。此次便也罢了,但若有下次,朕定不轻饶。”
叶易见状,连忙向皇帝行礼谢恩,并表示自己一定会吸取教训。
皇帝微微颔首,他转头看向云妡柔和叶霖,语气这会自是温和,说道:“两位既然来都来了,不若就在京中住下。朕设宴款待你们夫妇,两位常住京城也无妨。”
两人对视一眼,皇帝这是想将两人都扣下?!打得是这个算盘,呵……来几个留几个是吧!?
叶霖低头思索片刻,答道:“既然陛下都如此说了,那我们就小住数日。设宴便算了,我们都是小辈,又只有两人。”
皇帝听后,稍稍点点头,看着叶易说道:“既然如此,易儿便尽尽地主之谊,叫些同辈的小姐公子,好生招待两位。”
叶霖面上微笑着行礼道谢,心中止不住的冷笑,他的样子和之前还真是没差别。
……
秋风无情地吹过,带着丝丝凉意。树叶沙沙作响,带来了凋零与寂寞。
微风轻轻拂过平静如镜的湖面,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轻轻地挠着湖面的痒痒,引起了湖水的阵阵欢笑。
湖水被逗得泛起层层涟漪,如同少女舞动时轻盈的裙摆。碧波湖的水面上,风景如画,美不胜收。
远处的山峦倒映在水中,水鸟在湖边嬉戏,时而潜入水中,捕捉鱼虾;时而振翅高飞,冲向蓝天。
来到这的人可真真是不少,叶易借着游湖的名义,将他们都请了出来,也真是难为他一个个张罗起来。
湖上泛舟,静赏这份风雅,这是北边不曾有的,男子与女子分席而坐,云妡柔这便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