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无奈的看了一眼管不住嘴的山月,拱手向王爷道:“王爷,裴侧妃与之前差别极大,莫不是从前藏拙了?”
“她要是有此心机,费劲手段嫁入王府,便定然是有所图谋,存心不良。”殷玄冥本是不介意养裴星璇一张口,反正北殷王也不缺这点口粮钱。
可若是裴星璇乃有心之人安排到他身边的细作,那他便不可能再留裴星璇性命!
山月依然单膝跪地,低头规矩禀道:“王爷,裴侧妃从药房带走了上百斤药材,不知道是何用途。”
“盯紧她,一旦发现她与府中之人接触密切,便把人拿下,打入地牢,严加审问!”殷玄冥的手边,依然放着一把锋利的柳叶刀。
这是裴星璇的柳叶刀,材质是玄铁,削铁如泥,价值不菲。
而包裹柳叶刀的刀囊,更是天蚕丝加一种他闻所未闻的材质织成,同样价值不菲。
一个小小的丞相庶女,自幼被弃养在乡下庄子上,身边仅有一个年迈的奶娘,一个粗笨的丫环,她哪里来的这些珍贵之物?
天河和山月不敢打扰王爷沉思,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出了门,天河便低声训斥山月:“王爷怀疑裴侧妃是细作,你还帮裴侧妃说好话,你是不是活腻了?”
山月低头挨训,他是真把这事忘了,实在是裴侧妃收拾狗仗人势的荷香太让人舒爽了嘛!
裴星璇接连几日,闭门不出,专心制药。
“小姐,她们又送猪食来啦!”竹露端着馊掉的食物,这都还几天了,小姐咋就这么稳得住不发飙啊?
“这东西你又不吃,你管他们怎么送。”裴星璇如今只想做点成药,回头让竹露拿出去好换点银子。
她那个佛口蛇心的嫡母,给她的嫁妆看着不少,可却没有几样值钱的,铺面也是最差的地段,鸟不拉屎的地方,她留着就是年年填补亏空!
索性,她找个路子卖了,贱卖,也不能砸手里亏本!
如今,她手里也就奶娘看着的两个庄子好点,毕竟那是她母亲得宠时她爹送的,好好经营,每年应该还有点收益。
“奴婢是生气,她们凭什么这么糟践小姐您!”竹露气的把托盘重放在桌上。
一股酸馊气扑面而来,裴星璇嫌弃的抬手掩鼻,抬眼看向一脸幽怨的竹露:“你是想恶心吐你家小姐我么?”
竹露幽怨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端了这破东西出门去了。
裴星璇在竹露离开后,嘴角勾笑:“上门打狗,哪有守株待兔,瓮中捉鳖好玩。”
荷香憋了三天,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便开始作死了。
夏夜燥热,裴星璇习惯了拉上蚊帐睡觉,前后窗户大开。
淡淡的艾草香,随着窗外吹来的丝丝凉风,袅袅飘入房间里,驱散了蚊虫。
一抹黑色身影鬼鬼祟祟的翻墙进了葳蕤轩,来到裴星璇的窗外。
打开了鱼篓的盖子,将一些东西倒入了窗户内,转身便欲离去。
不料,天降一口麻袋套住她的脑袋,一阵乱混劈头盖脸落了下来!
“来人啊!抓刺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