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墨白眸中寒意毕显:“什么香?”
问的同时,他心里已经知道是什么香了。
身体已经告诉他了。
燥热从腹下升腾而起。
是媚香。
安阳挑挑眉:“其实,这香正常吸入,并无任何问题,就是不能用内力,一旦用内力,就会催动毒发。”
说完,还无辜地摊摊手:“所以,这事儿不能怪本宫,你看本宫也吸入了,不是好好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动了内力去毁那根红布条。”
宴墨白闭了闭眼,试图用真气去压制已然缠上他神经和血液的媚香。
并无成效。
再次睁开眼,眼中杀气乍现。
他伸出两指,快速点了自己几个穴位,封住穴道,想以此加以克制。
安阳见他如此,知道他的毒已发作,便身子一软,贴了上去。
“没用的,此香是特制的,功力再深厚,也压制不住,唯一的解药是女人,无其他药可解。”
末了,又柔声开口:“今日本宫解了你毒,明日你请旨娶本宫,你跟宁盘的事,本宫就当不知道,你好,本宫好,她也好”
——
惊蛰雅间内,宴鲲鹏坐在灯下奋笔疾书,宁淼坐在旁边静静饮茶。
宴鲲鹏想将制策写出来,让宁淼帮他看看。
宁淼也同意。
毕竟前世,她看过前三甲的答卷,若要万无一失,她得确保宴鲲鹏写的比那三人强。
忽然,外面传来很大的动静。
纷沓杂乱的脚步声、慌乱的惊叫声。
宴鲲鹏自是也听到了:“发生了何事?”
宁淼皱眉:“不知道,我去看看。”
放下杯盏刚起身,就听到有人“砰砰砰”敲他们的门,然后又“砰砰砰”去敲隔壁的。
“杀人了,有人被杀了,大家都去院子里集合!”
两人大惊。
宴鲲鹏噌然起身,慌乱中带翻了桌上的砚台和灯盏。
砚台里的墨洒泼出来,将他的白衣污了一大片,而灯盏滚到宁淼手边,点着了她的衣袖。
宁淼连忙甩手去灭火,却未能如愿,因为有灯油洒在她衣袖上,火蔓延得很快。
吓得她赶紧将外衫脱了,扔到地上。
然后提茶壶的水去浇。
火是灭了,外衫却没法穿了。
外面又在催促。
两人只好一人穿着中衣,一人穿着墨污的衣服出去了。
天之舫的院子里,风灯尽数亮起,大家都被集中在院子中央。
宁淼一眼就看到了那抹面对着众人负手而立的挺拔身影。
赫然是宴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