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盛时悠就义无反顾地冲进了雨里,唐羡怎么叫都叫不回来,她看着那道背影,幽幽地哀怨,这小丫头性子怎么这么急,这附近也没个挡雨的地方,她把她留在这里等着有什么用啊……
雨下得更大了,长椅后面种着两棵郁郁葱葱的大树,唐羡抱着肩膀,缩进了大树的枝叶下方。
淅淅沥沥的春雨下得很急,不一会儿就穿透树木的枝叶打湿了她头上戴的兔耳朵,唐羡冷得打了个哆嗦,她手提包留在了报名处的位置,现在电话也不随身,她强打起精神挨着,两条纤细的手臂紧搂着自己蜷缩的长腿。盛时悠给她穿的这套衣服又小又紧,粉灰色的上衣也相对轻薄,沾上些雨水,很快就变得透明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双深郁的眼睛看见了她湿裸的后背,黑色的蕾丝镂空胸衣做不了假。他撑着伞,阔步朝她走了过去,黑色的伞把握在手里,他在她面前驻足,替她遮住了风雨。
嗯???
这年头还有人雪中送炭?唐羡又惊又喜,她连忙抬头,脸上挂满了感激的笑意。
“谢谢你啊,同……”学。
后面一个“学”字卡在了嗓子眼儿里,她睁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盛时彦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摘掉她头上的兔耳朵扔在地上,“衣服不错。”
“……”
唐羡瑟瑟不安,蜷缩成一团,等着听他的下一句审判。
盛时彦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脱掉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用力地丢在了她身上。说话间咬牙切齿。
“穿了跟没穿似的。”
“……”
完——蛋——了。
☆、第68章
伞柄微斜向唐羡的一侧。
绵雨朦胧,盛时彦脱掉了西装外套,单手插在裤兜里。
他自己穿着一件白色的轻薄衬衫伫立于风雨之中,清冷的雨水顺着伞面流淌下来,很快地,肩膀、手臂、后背,遮挡着这几处的衣料都被肆意的雨水打湿,湿透的衬衫紧裹着男人紧实的身躯,勾勒成线,一道道分明的肌肉线条绰约可见。
唐羡冷得发抖,她蜷缩在长椅上,抱着他丢过来的外套,迅速地盖住了自己的肩膀和小腿。抬头,又小心地看了一眼来人……
“你怎么会来……”
他下午一般不是都要开会吗?
盛时彦冷笑了一声,呵,他怎么会来?他是心知她没有带伞,开会中途,怕她淋雨所以才特地跑来这一趟,好啊,现在好了,瞧瞧让他发现了什么。
“好玩吗?”
他把伞塞到她手里,两腿跨开,弯下腰,用修长的两指捏起她的下巴。
另一只手掀开她正披盖着的外套,深郁的目光顺着她袒露的锁骨一路向下看去,唐羡正穿着一身粉嫩的水手服,v领偏低,胸口处深陷的沟壑又细又长,腹下的裙子又短,裙摆下黑色的丝袜紧致地包裹着两条纤长的美腿,盛时彦腹腔冒火——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大学!男人密集得跟蝼蚁一样,他的女人就这么被人看光了?
“……”
清澈的眼眸被迫与深郁的目光对视,眼前的男人紧锁着眉头,神情严厉,不用多说,唐羡也知道他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一条手臂尽力地将伞撑高,另一只手抓着被他扯开的外套,极力地往自己身上拉。“时彦,你听我解释……”
这个事儿不是他想的那样。
“不用解释。唐羡,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这件事情!”盛时彦一把抓住她正在撑伞的左手,质问她,“你戒指呢?戒指哪儿去了?!”
“……”
唐羡愣了一下,她看着自己光秃的左手,反应了一阵儿。今天是百团纳新,学校里来往的人多,那枚戒指那么贵重,她怕弄丢了,就让盛时悠替她保管起来了。
“时彦,在我包里……我们现在就回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