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
阿意鼓了鼓脸颊,眼中有些不解,她还以为钟沛嘉同她说这些是希望她快些想起来呢!毕竟换个角度来思考的话,如果是别人忘记了自己,那自己肯定会有些难过和失望的。
她,还有他们,都不会这样吗?
钟沛嘉被阿意眼中明晃晃的困惑逗乐,忍不住轻轻点了点阿意的额头,“傻阿意,活着才是最大的希望呀。”
活着,才是最大的希望。
阿意无声将这句话在脑海里重复了一遍,突然想起五哥哥之前也对她这样讲过。
那时,她因为夜里着凉连着起了两日的热,迷迷糊糊中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汤药,哪怕是热退了后,口中都还全是苦味,连带着吃什么都是苦的。
一直在床上躺到第三日才恢复了些许力气,趁着孙嬷嬷不在的时候溜出去找五哥哥玩。
可是到了五哥哥那里后,却现五哥哥根本不在,她一个人在门前等了很久很久,越等越生气,见外面起风了也赌气坐在风口处不肯回去,一直等到本来冷飕飕直往脖子里钻的风突然就停住了。
她抬起头,就看见五哥哥正站在她面前。
少年的眉头带着冷色,“不知道先到柴房里躲风?”
她是知道的,怕有时自己来了门却锁着进不去,阿伯专门在靠近的那间柴房里清理出了一片干净的位置,做了一个小摇椅放在那里,上面还铺了干净的毯子。
但是那个瞬间,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觉很委屈,想要把情绪都吼出来,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要坐在这里被风吹,最好吹成风寒,然后连药也不喝,一口都不喝,让我病死算了!”
一口气说完,站起身来就要将眼前的人推开。
但是她推了好几次,用尽了力气,少年却连脚都没被推动一下,反倒是她自己被风呛到咳得停不下来。
咳得脸上烫,眼泪控制不住地向下掉。
开锁声,推门声,她被人拉进了屋里,眼泪被冰凉凉的手帕擦干,五哥哥低着头看着她,眉头紧蹙,神色认真,“说什么傻话,活着才会有更大的希望。”
现在回想起来,五哥哥也不过就比自己大了三岁而已,连开锁时都还得垫起脚……等下,她自己现在好像也是八岁了吧?也就是说,自己的年龄就是当时五哥哥的年龄?
像是突然现了新事物般,阿意忍不住低着头看向自己。
别的暂且不说,仅仅是双手就好像和从前很不一样。
自己的指甲修剪得很是光滑,每一个指关节的长度都已经不是自己记忆中的摸样。
阿意盯着自己的手看,忽然惊讶地“咦”了声,她记得她的右手手腕处里侧有处半个铜钱大小的烫伤痕迹,每次天气一干燥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