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爷的话,少爷这次输掉十万多两。”
说到最后的数字时,小厮也已经没有了什么声音,但是也足够周围人听得清楚。
“怎么会输这么多?”
十万两!他一时半会上哪里拿十万两出来?
“少爷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输急眼了,和对方赌命,对方说如果不在晌午前拿出十万两,就把少爷的……”
后面的话太血腥,小厮根本不敢说出口,但是唐云川却没有那么好的脾气。
“他说什么!”
“对方说就把少爷的头割下来当球踢。”
“他感!他杀人是犯法的。”
“老爷,少爷在开局前签了一个字据,说若是输了就把脑袋割下来给对方当球踢,还签了字,按了手印的。”
“对方是什么来头?”
虽然一时半会的也想不清楚自己的这个儿子为什么要签这种东西,但现在也没什么比救人更重要。
“不是咱们通河县人,出手很阔绰,身边还带着十几个高手,看那样子很像是从京里来得。”
“你给废物,这不知,那也不知,我留你何用?”
见唐云川开始拿小厮来撒气了,云意觉得挺没意思的,就站起来甩了甩袖子说:“既然唐老爷还有家务要处理,本宫就不多打搅了,东西还请老爷您收好。”
说完,她就带着逐兰在唐云川和小厮诧异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唐家上下因为唐天远的事而鸡飞狗跳,而云意却躲在屋子里睡懒觉。
“逐兰姑娘,殿下…殿下她还没有醒吗?”
唐云川已经在屋外站了半个多时辰了,可是逐兰一直不许他进去,也不肯去叫醒云意,他只好在外面来回踱步。
“唐老爷有所不知,殿下她自由就有午睡的习惯,这个时候如果打搅了她,只怕殿下醒来了也会很生气,唐老爷所求之事也就难有成效。”
逐兰其实不知道云意究竟是真的在睡觉还是在装睡,总之只要云意没有叫她,她就不能进去。
唐云川急得胡子都快烧了起来,今天他带着人和自己能拿得出来的全部银子去那人下榻的客栈,可是连正主的人都没有见到,就被那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拦了下来。
“我们家少爷说了,没有十万两,别来打扰他。对了,天黑前你如果没有筹到这十万两,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侍卫的脸上没有露出什么凶狠的神色,只是他那平淡的语气,仿佛杀人不过是动动手指的小事一样,倒是让唐云川的心更加的慌了。
之后他又去县衙找了县令,这些年他县令可没有少从他这里拿好处,而且两个人又都是为景家做事的,不管对方来头多大,县令是一方之主,总得给几分面子。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县令竟然避免不见,只是派了自己的师爷出来。
“唐老爷,县令大人让小的给您带句话,今天赌场上拿人啊,莫说是他,就算是知府大人来了,也未必惹的起啊。”
说完,师爷还抬起袖子擦了额头上的冷汗,那个人在京里就是混世魔王,到了这里来,有几个人敢管?
“那…那个人究竟是谁啊?”
“唐老爷可听过京里的镇远侯府。”
“听过,镇远侯许昌是当年和先帝一起打江山的将军,战功显赫。”
“今天来的那位啊,就是镇远侯府的小公子,许睿。”
一听到这个名字,唐云川的脸就白的毫无血色,许睿和魏府少爷魏颐言被并称为京城双煞,而魏颐言这些年已经是消停了很多,可唯有这个许睿却继续是我行我素,偏生镇远侯到这一代就他一个男丁,那可是被一家人都疼在心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