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个嫂子可是武将世家出身,今日要不是有婢子护着,只怕那掌风就打到她脸上来了,不用看她也能想象自己的那个侄子被打的有多惨。
“夫人息怒,这件事确实是一个下下之策,但是也是如今最有效的办法,除非……你想有一个身份比自己还高的儿媳。”
“……”孔久音低头思考了半晌,然后轻启薄唇说:“子瞻,你先出去,我和你爹有些事情要谈。”
看着父亲瞬间变僵的脸色,魏颐言心中大喜,“是,孩儿先退下了,对了,上次听蓝月说鸡毛掸子被她放到那边的花瓶里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擦些药,明日和我去孔家赔罪。”
“孩儿明白”,说完就在亲爹记恨的眼神里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了。
一出来,魏一宁就迎了上来,“少爷?”
“我没事,孔小爷怎么样了?”
“据说…要在床榻上躺半个月”
魏一宁觉得少爷下手太狠了些,当时那个椅子砸下去的时候,差点把他吓破胆。
“就半个月?白瞎了我赔椅子的钱。”
他原本是计划让孔楠秋躺两三个月,最好能传出类似孔家少爷某些方面不行了的消息,谁让他一出手就往他脸上招呼。
魏一宁的嘴角不规则的抽搐了,他家少爷的行事风格一直……异于常人。
“走吧,本少爷要回屋擦药,明儿还要去孔家赔罪,然后再被舅娘打一顿,我们就都要大半个月再出门。”
屋子里传来的桌椅碰撞和瓷器碎裂的声音听得魏一宁心肝直颤,夫人一怒,整个二房都要遭殃。
回了寒山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魏颐言再次认为自己下手有些轻了,他那张英俊潇洒的脸庞已经快被孔楠秋给整破相了。
“大房那边有什么消息?”
“大少爷一直今日一直没有回来,据探子来报,他约了景家的几个少爷在秋苑赏梅。”
听魏一宁这么说,魏颐言差点没有忍住笑出声来,赏梅?那是魏荣威可以做出来的事吗?
“今儿这消息大少爷倒是传得挺快的,这个时辰了,宫里应该也知道了吧?”
“何止是宫里……恐怕整个皇城皆已知晓,毕竟连赵家也有在推波助澜。”
魏颐言微不可查的抿了下唇,拿起桌子上的夜叉面具,漫不经心的说:“既然……大家都想当这个驸马爷,那本公子就不与他们争,其实吧……如果大房那边去找老夫人求个情,这魏荣威可就是板上钉钉的大驸马了。”
“少爷的意思是……让大公子当上这个驸马爷?”
“只要不是我,是谁又有什么差呢?过些时日…请父亲去和老夫人谈一下分家之事,这个国公府是大房的,咱们二房这边可以自立门户。”
他的祖母偏心大房,大抵是因为景家的女人都多偏向于景家的缘故,他母亲和父亲算是两小无猜,结果祖母却非要让景家的女儿嫁进来,为此当时父亲差点被气的离京,后来终于还是娶了母亲过门,只是这些年祖母却不曾给二房什么好脸色,倒是大房那边…一直是宠爱有加。
“老爷会同意吗?”
“会……只要大房那边再来招惹我母亲,父亲一定会叫来族长分家。且……大房那边也一直忌讳着咱们,若是知晓咱们要搬出去,只怕是会敲锣打鼓的告诉全天下人。”
“魏一宁啊…你说……要怎么才能让母亲不开心,怎么才能让父亲动怒?”
他需要好好计划一下,不然被他爹察觉了,就算是得偿所愿的分了家,也不会有他的好果子吃。
看着一手托着腮,一手将面具举在阳光下仔细端详的男子,魏一宁心中直打鼓,少爷这是要……搞事情啊!
仔细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个面具也没什么好看的了,就走到书架前,按住墙上的一块青砖,青砖凹陷进了墙体,书架缓缓移开,背后的墙体也一分为二,魏颐言把面具扔了进去,松开了被自己按住的青砖,等待这些东西恢复原样。
“少爷…您…为何将一个面具放入密室?”谁加密室是用来放面具的?
“那我该放什么进去?你吗?”他背着手立于书架钱,声音不增不减,但是气势却突然的凌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