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也可改变一二,但时日久了,总会有人承下这未降的灾祸,届时便为天谴。
是以沈扶自入世伊始,哪怕心知危险,也是孤身迎难而上。
毕竟靠人靠天不如靠己。
“殿下,沈姑娘,找到了一封信还有几本书!”
萧禹道:“拿来。”
长风拿来奉上,沈扶看过那封信,信上内容便是那日监正在殿前陷害萧禹的话。
萧禹把信递给长风道:“一夜之内,找到传信之人!”
长风道:“是!”
东宫之人撤去大半,沈扶拿起那些书,随意翻看过后,皱眉道:“这是古时讲用邪术以命换命的禁书,怎会在此?”
萧禹凑近些,低头看了看后道:“父皇重建钦天监时,从库中取出许多奇书放置在这里,应当是那时无意之中夹杂来的吧。”
沈扶合上书,递给萧禹道:“既是禁书,还是禀告陛下为好。”
“好。”萧禹接过,道:“我去趟勤政殿,将这处事禀告父皇,你先跟着他们回东宫。”
沈扶点头,“好。”
萧禹走前,凑近沈扶道:“晚间用完膳,阿扶先别歇下,等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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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后,沈扶坐在窗边榻上翻看天命辞,遇到不甚了解的卦象,便在纸上画一画。
阿蝶为沈扶多点了一盏灯,劝道:“姑娘看了许久,不如歇歇眼睛吧,殿下应当要回来了。”
沈扶低头不语,她正遇上一难解之处,待画出来后,沈扶抬头道:“已经快子时,我这就歇下了。”
“姑娘!”阿蝶连忙上前拿过一旁的黑色夜行衣道:“殿下方才传话回来,说晚间还要带着您出去呢。您换上衣服,稍等片刻吧。”
沈扶一边接过衣裳,一边问道:“去何处?”
“奴婢不知,姑娘等殿下回来就知晓了。”
沈扶换好衣服后,阿蝶将她的头全部梳起,用一定小冠固定在头顶。
这般打扮很是利索,更方便行事。
沈扶穿好后不久,萧禹便回来了,他也去正殿内换了身与沈扶一样的黑色夜行衣,随后过来西殿。
“我们走吧。”
沈扶跟着萧禹走到廊下,行至院中时,沈扶问道:“这么晚要去何处?”
萧禹笑笑,“白日我们在钦天监,他们就敢明目张胆过去,想来定不只寻那一块令牌。是以今晚,他们冒着危险也会再去钦天监一趟,我们过去守株待兔。”
沈扶顿住脚步,说道:“殿下带一会功夫之人去吧,我不会轻功,只怕会拖累。”
“不会,有我在。”
沈扶看着萧禹如古井般的黑眸,点了点头。
夜间宫道上有些阴森,二人避开巡逻之人,一路走到监正屋后的小花园墙边。
沈扶看着高墙,又看向萧禹。
萧禹道:“阿扶,失礼了。”
说完后,萧禹伸手搂过沈扶的腰,一把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距离骤然拉进,沈扶头撞在萧禹肩上,她心下一惊,下意识想要推开萧禹。
谁知越推,萧禹环在她腰上的手就越紧。
“萧禹!”沈扶双手抵在萧禹胸膛上,眉眼带着薄怒,“松手!”
“嘘。”萧禹道:“抓紧了,我们上屋顶。”
萧禹脚尖点地,瞬间飞在墙上,沈扶想要推萧禹的手变成了抓,萧禹衣襟都被她拽的松开了些。
萧禹轻笑一声,脚尖再次轻点墙头,一跃飞上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