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具健美的少女躯体加上回到18岁的无敌体魄,我也懒得管外面生了什么世界大事。
「叩叩叩!」
「少爷,黄远生先生来访,说有急事找。」桃香敲门道。
「知道了。」我道,晴儿放开手臂让我起身着衣。
「呵呵,小桃香姑娘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呀,难怪任公到处宣传,往后怕是远生想嚐也挤不进府上来呢!」黄远生边吃着笑道。
「抱歉,病体初癒未能远迎。」我朝黄远生拱拱手坐下道:「不知远生先生一早来有何贵干?」
黄远生笑道:「早知萃亭兄在家养伤,特别来向您报告一件大事,顺便再请教您一件小事。」
「嘎?」我道:「小弟在家已经快一个月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远生兄如此客气,怕是小弟一点忙也帮不上哩。」
「先说我要告诉你的事。」黄远生擦擦嘴道:「你们蒋校长昨天自杀了。」
「唉……」闻言我叹了一口气。
「哦?」看我丝毫没有惊讶之色,黄远生倒有点讶异,不过瞬间就恢复神色低声道:「呵呵,梁任公与蒋校长过年起藉口来府上嚐家乡味,怕是这件事早在萃亭兄算计之中吧!」
「两位长辈不嫌弃,做晚辈的端菜舀汤都来不及了,哪敢与闻大事呀!」
「呵呵,你知我知,你不想说我不勉强。」黄远生怀中抽出笔记道:「你们校长昨天一早召集全校师生二千余人到尚武堂讲话,大意是:『我到校后曾经教训过大家,要求诸生做的事,各位必须办到,各位要校长做的事,我也同样要办到。诸生办不到,校长便要责罚大家,校长办不到,校长就要责罚自己。现在各位一切都还好,没有做对不起校长的事,校长自己不能尽责任,是校长对不起各位。事情办不好应该辞职。但中国的事到处都是一样,这儿办不好,那儿也未必行得通。你们不许动,不要灰心,要鼓起精神来担当中华民国未来的大任!』」
不知黄远生哪来的资料,照着唸起来真如同校长训话在场笔记似的。
黄远生收起笔记续道:「你们校长讲完,就回办公室去,拿出手枪就朝自己胸口开了一枪。」
照以前印象,我记得蒋百里后来好像还干过吴佩孚还是张学良的参谋长,便道:「应没伤到要害吧?」
「勤务兵扑上前去夺枪,子弹没打中心脏,但伤得很重,应该是肺部受了重伤。」黄远生淡淡道:「等等晚点报纸出刊,怕是举国都要沸腾了吧!」
「嗯……」不知如何回答,我只能随意应着。
「蒋校长不在,曲兄还会回保定吗?」黄远生问道。
「请假是为了来京谒见家父母,突遭变故也非萃亭所愿。」我顿了下续道:「但身为军校生,自当一本初衷完成学业。」
「呵呵,官话……官话……」黄远生听了我的场面话续道:「那就说第二件事吧!张少轩已经截断了津浦路,你是要回去帮令尊守製造局?还是真的要回保定?」
陈其美?上海製造局?这段故事以前小时候唸三民主义时唸过──那不就有机会一枪打死蒋介石?
「製造局?」我问道:「怎说是製造局呢?」
「萃亭老弟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早膳用毕,桃香端上青茶,黄远生啜了口续道:「袁总统已经表罢免了江西李烈钧、调胡汉民去西藏、升任陈炯明当广东都督……」
「还有安徽柏文蔚去陜西……」我回忆起少年时硬背起来的名字,不觉脱口而出。
「你看看你看看,萃亭兄您就别装傻了。」黄远生笑道:「调柏文蔚的命令都还没表呢!我就知道来萃亭兄这会有大秘密,果不其然呀!哈哈哈哈!」
靠妖!我只知道以前课本里写这三个人被袁世凯调来调去,孙文不爽所以宣布二次革命,哪会知道袁世凯不是同一天调动这三个人。
「哈哈,这三个人都动了,孙文、黄克强肯定是要动手。」黄远生道:「那我也卖个资料给萃亭兄吧……如果孙文、黄克强动手,上海方面肯定是陈其美负责。在沪官员都已经被通知了,如果南北战起,过去几个月来北洋军已把製造局建成了要塞,相关人等可以到製造局避难。」
黄远生喝口茶续道:「令尊是招商局北洋方面代表人,製造局又是令尊老地盘。总统招令尊来京,除了讨论兵饷、军火,另一件事就是教令尊到製造局预作準备。」
「现在赶到天津搭船还来得及。」黄远生目光炯炯道:「萃亭兄已有军籍,令尊又负责製造局防务。以製造局的坚固,陈其美肯定是打不下来的,这是现成大功一件,萃亭兄真的不想走一趟吗?」
这些事的展是我完全没想到的……
「谢谢远生兄厚爱,校长说过『国家之强弱视军队之良否,而军队之良否又以将校为枢纽』。我到上海去世上不过就又多了一个行五出身的北洋军官,却少了一个新式军人。」我沉思一会,道:「校长说过『德日之强盛在于军官热心研究,只要热心研究,今日虽不如人,终有圣人之一日』,上海不少我一个,我还是会回保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