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仪没有因覃清婉的话而松开眉间,反而更是忧心,“但这因我而起。”
“整件事情源头在我,若非我也不会发生此事,那你们也无需承担后果了。”覃清婉看着她的眼睛,脸色不喜。
江流景此时站出来,将她所做的糕点塞了一块进江令仪的嘴里,将其他的推至覃清婉面前,“可我们皆是江家人,本就应共同承担。”
“景儿说得没错,令仪你自秦韦再次出现后,整个人变得冲动不似你自己,你该先想清楚你究竟心中想要什么,此事你就先别参与。”覃清婉转向江流景,“景儿,你将月郡王约至府中,由我与他相谈,他既然手握着东西,知晓我们将人救出,怕是一直在等着我们呢。”
“母亲!”
“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江令仪再怎么同覃清婉说道,她仍是不同意,她放弃覃清婉,转向江流景,“姐姐。”
“吃点东西,不着急。”
江流景和覃清婉的想法是一致的,她也曾想让江令仪自己解决,但发现了她在这件事情上完全没有在扶苏时的理智,反而身陷其中,无法看清。
故她和覃清婉立场一致,不搭理她的撒娇。
江令仪负气离开,覃清婉严肃同她道:“景儿,务必将秦韦约至府里。”
“明白。”
秦韦有月郡王这一层身份,直接约至江府被外人得见,被告知到御史台上,父亲和哥哥可能会被弹劾私通外族,但江流景不知为何覃清婉一定要让她将秦韦约至府里,她曾以此问过,覃清婉没有回答,她只好照她嘱咐去做。
刑部大狱内,江行舟正在看着狱卒送来的书册,身在狱中却似在家中书房一样舒适。
哒,哒,哒
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江行舟将书册合起,抬头正看到走至他所处牢前的哈尔,带着不明笑意,看向他手中书册,以及桌上的笔墨纸砚,“江公子挺有闲情逸致,这是笃定自己能从这里脱身了?”
“……”
江行舟看着她,不知她还想耍什么计谋。
哈尔嘴角一勾,“你在此安然待着,对外边江府的事情不得知吧,哦,不,这些狱卒肯定会告诉你,毕竟你还是丞相之子,还有那李少卿,自己府中的父亲要被小妾弄死了都不回去,一心扑在为你查案中,好不容易查到一个人,可惜注定无果。”
“你是何意思?”江行舟的脸隐没在烛火中,看不清其神色。
哈尔自得意,视线从上往下看去,“只要你答应我,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江府还多得两门亲事,喜上加喜,双喜临门,这不是你们恒国人最喜欢的事情了吗,江公子还有什么顾忌?”
“此事绝无可能。”
“这样,我们各退一步,你答应娶我即可,如何?”他娶她,她杀了江流景亦是一样,只是让她少受些折磨,这她亦可以接受。
江行舟缓缓抬头,终是与她对视上,她脸上的笑明显不怀好意,不加掩饰将自己的意图放在面上,他不同她说“好是不好”,不发一言。
而在追寻那日目睹全程男子的李谨安如同哈尔所说,进展不顺,原本早该抓住的人,硬是又拖了一天,现在正在等着下属去勘定的院子里将人捉出来。
“李少卿,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