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吗?这么吵。”江流景嗓子微哑,问候在屋里的青鸾。
“瑞王世子在院外。”青鸾快速拿过一旁衣裳,为床上人换衣。
“啊?”江流景意识还未完全清醒,就被摆弄着换衣。
“是因为王府宴席一事。”
这下把江流景惊醒了,怎么一个中秋宴还有变故的。
“白鸾,进来吧。”
在院外即将动手时,江流景略带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秦世子,二小姐,请跟俾进屋。”白鸾不卑不亢地退至一边。
秦韦站在原地盯着白鸾,白鸾低头幅度更大后他才率先走进去。
“臣女见过世子。”江流景做着青鸾教她的动作,粗看还挺像模像样的。
“何须行礼,江县丞可是家父功臣,我与令妹又是何关系”,秦韦上下打量对面天青罗裙女子,说到后半句语气轻佻。
“江大小姐这般,倒是生疏了。”秦韦脸上带着笑,却咄咄逼人。
“世子言重……”话语一顿,江令仪说出口发觉不妥,改口道:“她现在只是江府大小姐。”
她着重强调‘只是’二字。
在场除了江流景,都明白她所指。
江流景只有江府大小姐的名头,算不得江府什么人。
白鸾拉住欲上前的青鸾,示意她不可冲动。
“开个玩笑,江大小姐不介意吧。”秦韦语气一松,调笑着走近江流景。
“不介意。”江流景攥紧衣摆,撑着不往后退。
江令仪跟上秦韦,几乎贴着他的手臂。
秦韦目光扫过,眉头轻挑。
“秦世子此番前来是所谓何事,还请告知流景。”江流景借着说话,身子后撤。
“世子听闻姐姐受伤无法赴宴,便来关怀。”江令仪抢先说明。
“是。”
秦韦不满江令仪,却也顺从她的话。
“江小姐这伤现下看来是痊愈不少,能下床行走了?”
“脚踝不能使力。”
“嗯……”秦韦拉长语调,忽地向江流景脚踝抓去。
“啊!”
江流景闪避不及,被抓住掀开船袜。
“世子。”江令仪颤声喊道。
“世子这可是在轻薄我家小姐?”本就因前番欺负她家小姐生气的青鸾,不由的语气加重责问。
江令仪拉起秦韦,眼眶发红问道:“世子此举何意?臣女虽不介意您的风流韵事,您就如此羞辱臣女吗?”
护在江流景前面的青鸾,拉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望着他的江令仪,他突然觉得甚是有趣啊。
秦韦伸手揽住江令仪的肩,轻声道:“不过查看伤势而已,怎么如此多想。”
“世子往后能否收敛点,好让令仪放心。”江令仪倚在他的怀里,神色不明。
听到她这话,秦韦一顿,意味深长道:“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