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纪年总于心满意足的又回到了别墅,过他米虫的生活。他看着眼前喜笑颜开的王姨,嘴角小弧度的笑起来,“王姨,我吃什么……”“吃鱼。”林纪年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路泽打断,他。林纪年:“……”这人怎么这样?他耳尖有些漫红,嗔怒的看了路泽一眼,却见那人神态正常,语气正经,仿佛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怎么了?”路泽注意到他的眼神,侧首道,“你不是最喜欢吃鱼了吗?”林纪年觉得这人坏透了,咬牙切齿道:“是。”王姨不懂两人的小心思,看了看路泽又看了看林意谨,“路先生,你不喜欢吃鱼,您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不用,”路泽目光移到林意谨的绯红耳尖上,颇为愉悦道,“吃鱼就成。今晚的鱼格外鲜嫩。”“是挺鲜的,煲汤正合适,”王姨也挺高兴,随口附和道,“你们先等一会儿,饭菜马上就好。”林纪年:“……”现在走还来得及吗?王姨一边哼歌一边收拾鱼鳞,两个人先上了二楼。夕阳染红了半个天,透过窗户洒进来。路泽西装革履坐在床沿上,对着林纪年招了招手,“过来。”林纪年站在门口,余晖在他眼里明暗,他有片刻的迟疑,须臾,还是走了过去。林意谨近在咫尺,伸手就能触碰到,那双黑眸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意谨,”路泽喊他。林纪年等着他的下文,却见他什么都不说。他眼中露出疑惑的表情,还没问出话,便被路泽一把拉下去。林纪年跌坐在路泽腿上,胳膊下意识的圈住路泽的脖子。……两人距离太近。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做这般羞耻的姿势。好在林纪年脸皮厚,只一会就适应过来。“哥哥,”林纪年假意挣扎了几下,有些委屈的喊了一声。他的声音不高,听在路泽耳朵里却像带了钩子。他的呼吸重了一瞬,却还是想再确定一遍,“真的想好了吗?”林纪年抬眉,“什么?”路泽说:“陪着我。”林纪年点头:“嗯。”语音未落,林纪年便觉一阵天旋地转,他身上承受着重量。路泽半撑身,与他面对着面,幽深的黑眸里贪光毫不避讳。那皮肤似柔脂隐在余晖中,衣衫半开,露出流畅的曲线,长睫轻颤,似诱人深入。路泽这般近的距离观看,瞳孔渐深,他伸手捏了人的下巴,偏头凑了过去。不属于自己的滚烫的温度探入,口舌缠卷间,林纪年的呼吸散乱,眼角快速被红潮渲染,似被勾了色的花萏。他觉得快呼吸不过来了,艰难的喊了几声:“哥……哥哥。”两人并不是第一次亲吻,只是这次与往日不同。路泽丝毫不克制自己的占有欲。林纪年觉得自己快要被吞没了。“嗯?”路泽微偏开唇角,呼吸的又深又重,声音格外低哑,“怎么了?”林纪年拽着他的衣角,小声控告:“别这么凶。”“凶吗?”路泽笑着看着他,在他唇角又轻碰了一下,“你这块嫩肉还没吃到嘴里呢,怎么算凶呢。”“我……”林纪年伸手轻轻勾了勾他的手指,“我有点害怕。”这细微的小动作很是讨好了路泽,他指尖的触感柔软,像是碰在他心上,他凑近了瞧着林意谨,“那怎么才算不害怕?要不你先告诉我。”林纪年在这么近的距离里涨红脸,他想了片刻,支支吾吾的说,“那你一会咬的时候轻一点。”路泽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他知道意谨性格不止这一面。当时他冲进厕所看到吴起的下场时,也惊讶了一瞬。可意谨跌跌撞撞的闯进他怀里说出那句“我好怕”时,他什么都忘记了。意谨或许有很多面,但无论哪一面,他都爱。路泽额头轻抵了上去,声音可以算得上温柔了,“不凶,我家意谨胆小,要轻一点。”“不胆小,”林纪年说,“是怕疼。”路泽哄着他:“好,好,好,怕疼。”林纪年被这种哄骗小孩的语气弄的无语了,但他能觉察出来路泽此刻的心情很好。林意谨承受他自上而下的亲吻,眸光细碎,那双眼睛似山中寒露,满是雾气。衣衫半扯间,露出了白玉间的红痕,格外暧昧。“意谨,”路泽半撑身,“哥哥教你点不一样的。”林意谨以手遮眼,觉得自己要在路泽手里融化了。王姨做好了饭在楼下喊人。林纪年下去时,刚洗完澡,还潮湿着发,染的眉眼都带着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