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今朝将她垂落的几根发丝挽到耳后,“你又不是马。”
常岁“”
他的手指停在她耳边,故意在她粉色的耳垂上捏了捏,常岁那里敏感,觉得痒,歪头躲了一下,惹得林今朝低笑,又情不自禁地想要再捏她几下。
常岁抓住他的手推开,嫌弃地睨他一眼,“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林今朝一愣,这话听来怎么有点熟悉
他眯起眼,过往的记忆渐渐浮现脑海。
常岁出国以前,无论走到哪里,一见到他总是要挽着他的手臂,恨不能化作他身上的人形挂件,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不然就是动动他的领带,摸摸他的脸,戳戳他这里那里,他嫌她太黏人,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这个“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他现在终于能够体会,为什么从前常岁总喜欢动他,喜欢一个人,就是想要跟她亲密接触,这是荷尔蒙作用下的本能。
只是那时候他不懂,总泼她冷水。
常岁已经绕过车头到副驾,林今朝一手撑着车顶,一手叉腰,隔着车顶的距离,挑眉问她,“记仇”
就是记仇啊常岁哼哼地想。
以前每次想跟他亲近一点,他就一副嫌弃的样子,然后板着脸来一句泼她冷水的话,即便她不是敏感计较的人,多少也是会觉得丢脸和难过。
只是那时候对林今朝的喜欢,盖过了一切,当时丢脸一下难过一下,很快又没事了,依旧一颗红心向着他。
现在回想起来,常岁都有点同情少女时期的自己。
她懒得跟林今朝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曲起手指在窗玻璃上敲了敲,“还回不回家了车门打开。”
也就她敢用这种命令的语气和态度跟他说话了,林今朝勾唇笑了笑,掏出车钥匙给她开锁。
林今朝下午还有事,将常岁送回常公馆后,又开车出去了。
常岁独自下车走回家。
客厅里,爷爷正和明叔坐在沙发上下国际围棋。
他手执白棋在空中,望着棋盘敛眉思忖,犹豫着下一步要怎么走。
常岁笑着喊他一声爷爷,老爷子手一抖,棋掉了,落在地板上,转了几个圈。
老爷子也顾不上捡棋,听到孙女的声音便抬头过去,到常岁正朝他走来。
“诶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爷爷的眼神直往她身后瞟,也不见贺舟廷。
“对不起啊爷爷。”常岁抱歉地跟他说,弯腰帮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白棋,递给他。
常安这情形就知道,她和贺舟廷应该是没对眼。
“没关系没关系。”老爷子十分乐观,从她手里拿回棋子,随手放进棋盒,又拉着她的手,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背。
然后,他从外套口袋掏了掏,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张出来,翻开给她,上面两排整整齐齐的人名。
这可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孙女婿备选人员,每一个都是家境优渥,品性优良的青年才俊,老爷子秀宝贝似的,眼角笑出褶子,“还有很多资源呢,这个不行咱们换下一个。”
常岁着纸上密密麻麻的人名清单,至少十几二十个,差点惊呆,“谢、谢谢爷爷。”
周一,常岁照常上班。
刚在办公室坐下,前台就抱着一大束玫瑰花过来找她。
花粉容易引发哮喘症发作,常岁对鲜花向来是敬而远之,她立即捂住口鼻,脚下一蹬,转椅带着她滑出好远。
“别过来别过来我对花粉过敏”她焦灼的嗓音被捂得瓮声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