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吧,傻跪着做什么。”她说。
陈尽安耳根又有些红,默默起身站到她身侧。
朝臣们还在吵架,热闹得如五百只鸭子,陈尽安听一会儿,又默默拉拉冯乐真的袖子。
冯乐真抬头:“怎么?”
“卑职将些人的脸记下,”陈尽安俯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等下朝……”
抬手,示意手起刀落。
冯乐真哭笑不得:“那可不行,朝堂之事不是非黑即白,总要有不同的声音,君才不会偏听偏信,你把反对的杀,只剩下一种声音,本宫将只怕会很辛苦。”
她么一说,陈尽安顿时有些遗憾地看某几个臣子一眼。
某几个臣子觉脖子突然一凉。
吵将近半个时辰,大家总算是口干舌燥没力气,再看冯乐真,好端端地坐在那里看戏,连糕点吃上,一时间不少人心里憋屈。
“本宫早上没用膳,各位大人不会介意吧?”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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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青木直到上马车,冯乐真才舒口气:“本宫刚才如何?”
“大杀四。”陈尽安评价。
冯乐真扬唇:“真会说话。”
随即又有些烦躁,“那些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你且等着看吧。”
“一群文臣,能掀起什么风浪,们若敢反,卑职替殿下收拾们。”陈尽安很是笃定。
冯乐真有些愁,可一听的话又想笑,纠结半天后叹声气:“哪有那么容易,文臣是不会反的……但们会做很多窝囊事,故意恶心你。”
陈尽安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但很快就有文臣身体力行解释——
当天晌午,有几个文臣换上囚衣去法场,高呼长公执意登基,们愧对先皇愧对列祖列宗,愿意以死谢罪。
还有人跑去炸毁的皇陵,抱着碎砖痛哭流泣。
更有甚者一上朝,直接表演抽搐昏厥鬼上身,以各种刁钻的角度怒斥冯乐真想登基的心思。
总言之,热闹至极。
秦婉因为些人整日沉着脸,阿叶好几次想拿着麻袋去套人出气,连一最听话最沉稳的陈尽安,也好几次生出带兵将们几家踏平的冲动。
相比之下,冯乐真就淡定多。
只是淡定归淡定,一听到们干的蠢事,她仍是额角青筋直跳,要好一会儿才能平复。
就么闹十余日,本以为该平息,可事却有越闹越大的意思,连远在营关的祁景仁写信,问她需不需要帮忙,饶是冯乐真再冷静,也一时间烦躁起。
就在她越越焦头烂额之时,傅知弦突然找上门。
冯乐真本正在吃饭,看到多日未见的男人,索性放下筷子:“傅大人怎么有空?”
“一直等不殿下,只好亲自登门,”傅知弦似笑非笑,扫到桌上只有一副碗筷,神色缓和些,“还以为会在里看见杨将军,怎么就殿下一人?”
“还在养伤,近日不常长公府。”冯乐真看也不像太着急的样子,索性再次拿起筷子。
傅知弦扫秦婉一眼,秦婉低着头送一副新的碗筷,自顾自在冯乐真身旁坐下。冯乐真也不介意,只管吃自己的饭,两个人谁没有再说话,一顿饭竟然用得十分和谐。
吃饱喝足,冯乐真歪头看某人:“现在可以说?”
“殿下要我说什么?”傅知弦不解。
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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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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