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千万别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我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头脑昏昏沉沉的,莫名其妙就出现在了这里,明明记得自己在房间睡觉,醒来的时候就出现在了这里,还真是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呢!”
王戊笑呵呵的说着,杨水生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是他也没有多问,而是请王戊到客房去喝一杯茶,也算是对他的感谢,王戊先前一尊卑之由想要拒绝,但是耐不住杨水生的邀请,还是去做客了。
杨水生推开客房的门,发现里边空无一人,他交代阿离帮他整理一下房间,阿离也没有做,他心里不禁感觉有些怪异。阿离一向很勤快乖巧的,怎么会没有遵照自己的吩咐就走了呢?
他心中感觉有些不对,让王戊先坐下,然后自己转身走到了阿离的房前敲了敲门,但是仍然没有人回应他,他心里有些怪异。王戊在他的房间坐不住,也走了过来问杨水生什么情况,他皱着眉头问他,“你今天有见过阿离吗?”
王戊摇摇头,说:“没看见,我先给你问一下吧!”
他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士兵快步向这个方向跑了过来,杨水生心里有些愕然,不知道为何会有士兵过来,然而不等他问,那个士兵立刻来到了他的面前,对他说:
“副官请你去一下。”
杨水生问他是什么事情,但士兵说他也不知道,只是看上去副官似乎很着急,杨水生看了阿离的房门一眼,他的心里有些犹豫,不过他还是跟着士兵去见张副官去了。
他惟愿机灵的阿离能够平安,可是,她又能出什么事呢?
张副官此刻正在大堂外边的院子里等着他,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里等着他,紧皱着眉头,但是表情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士兵将杨水生带到之后就立刻退下了,独留杨水生一个人看着张副官,他们刚刚分别,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
杨水生有些疑惑的询问张副官,后者看着他,一脸犹豫的说:
“你知道阿离在哪里吗?”
他的身体怔了一下,心里恍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问张副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副官瞧了他一眼,眼中的目光有些复杂,过了好一会儿,他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一张纸递给杨水生,杨水生的心里有些不安,将那张纸用手平铺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是一张信纸,上边潦草了写了几句话:
此女现在姓名堪危,想要救她,需今夜戌时拿避尘珠到三光庵来交换,过时不候。
杨水生看到这封信之后,心里暗暗的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将阿离掳走了,而目的竟然是为了自己的避尘珠。他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那个黑色的盒子依然平静的躺在他的胸口,焦急的同时感觉有些好奇,不明白究竟是何人觊觎避尘珠。
张副官问他:“阿离真的不见了?”
杨水生问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副官摇摇头:“咱们两个一起出去的,一起回来的,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回来的时候,有一个士兵将这封信交给了我,说是有一个小叫花子送过来的,我看了之后并未完全当真,但还是要通知你一下,难道阿离真的不见了?”
杨水生皱紧了眉头,本能的点了点头。
张副官有些好奇的问他:“那避尘珠……”
杨水生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关于避尘珠的任何事情,他都不会告诉别人,他们自己知道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过此刻重中之重即是将阿离救回来,他的耳边忽然想起了何探长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有人可能已经盯上避尘珠了。”
何探长所说的有人,指的究竟是何人?
张副官见他满肚子心事,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索性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开口道:“信中所说是戌时,还不到半个时辰,无论怎么样该先把人救回来。”
杨水生知道这事犹豫不得,他立刻请求张副官帮助他,而张副官根本不需要他请求,责无旁贷的要带兵去包围三光庵,杨水生阻拦他,“不能带兵,带兵的动静太大,我害怕阿离发生什么意外,最好是咱们两个先过去,然后让士兵悄悄靠近,尽量不暴露。”
张副官同意了杨水生的说法,两个人立刻先登上了绿色的军用汽车,杨水生的手紧紧的抓住了门上的抓手,心里很紧张,张副官踩了一脚油门,汽车原地轰鸣了一下,轮胎在地面上嘶吼了一声,在即将降临的夜色中,在寂静的古道上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