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这才想起来刚才给他发的简讯,不免耳根子烫了,她在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如蚊蝇般应了一句:“嗯。”
“有多想?”
安娜的眼里已经有模糊的泪意,她哑着声音道:“很想很想。”
“哭了?”他的声音里有不容置疑的笃定。
“没有。”安娜猛地惊醒,她擦干眼角的湿意,用自己听来很正常的声音说道:“我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如果你忙的话,我先挂了。”
“等我五分钟。”凌晨希说完直接收了线,安娜听着系统里面传来的忙音,有些失落,她懊恼地手机丢到一旁,她这是怎么了?
其实她明白,虽然跟季煦说得信誓旦旦,但她的内心其实还是恐慌的,不然她不会在季煦走后就慌忙地去联系凌晨希,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安全感,她想,她需要他的态度来证明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五分钟后,电话铃声准时响起,凌晨希的声音里裹着粗喘,他说:“开门!”
安娜先是愣了片刻,随即连蹦带跳得跑过去开了门,门一打开,就看到凌晨希耳边贴着电话站在门外,胸膛剧烈起伏,额头有汗水冒出。
深秋的天气根本就不至于流汗的程度,所以他是跑上来的,而且还跑得很快。
凌晨希慢慢放下手机,金边眼镜下的眸子如同璀璨的星光,他看着她上气不接下气道:“刚才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在小区门口了,我也很想你,所以我等不及电梯,迫不及待地跑上来了。”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住的楼层是十五楼,从小区门口到十五楼,五分钟之内停车,再爬楼梯跑上来,他是神人吗?
安娜再也忍不住扑进她的怀里,紧紧圈着他精瘦的腰,嗔道:“你个傻子。”
凌晨希被她撞得往后踉跄了一步,他揉着她的头发无奈又宠溺道:“曼儿,你再这么用力下去,我就要被你勒死了。”
安娜一惊,连忙松了力道,她抬头惊恐地看着他:“现在还会难受吗?”
凌晨希看着她鲜艳欲滴的红唇,心思蓦地一动,他一个巧劲,把她推进公寓,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凌晨希把她抵在门上,俯身就朝她的两片唇瓣吻去。
此刻的凌晨希不及往常温柔,甚至有点粗暴,安娜软着身子,承受着他的掠夺,属于他的清冽香味混合着药味涌入鼻尖,她几乎要呼吸不过来了。
凌晨希趴在她的肩头喘着气,声音暗哑魅惑:“你这小妖精,我该拿怎么办才好啊!”
相比凌晨希,安娜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按着胸口,喘着气,脸颊酡红一片,两片唇被凌晨希咬得有些肿。
“忍不了了!”凌晨希一拳砸在门上,俯身将她抱起,迅速地闪进公寓,急躁朝安娜的房间走去,这公寓他来过一次,此时已经轻车熟路。
抬脚踢上了房间的门,他把她压在柔软的棉被里,唇再次压了下来,他没有浅尝辄止,灼热的吻从他的唇角一到耳垂,一路向下,再到锁骨处。
双手更是迫不及待地在安娜身上游移,安娜跟着他的动作,止不住地颤抖着。可最终,他停下了动作,只是深深凝视着她。
安娜睁开迷蒙的双眼,先是疑惑地看着他压抑的脸庞,随即明白了什么般,回以一个更热烈的吻。
“木头,我受得住!”她坚定地看着他。
凌晨希浑身一颤,他不可窒息地看着身下已经有些意乱情迷的女人:“你叫我什么?”
安娜眼里有了一丝迷茫:“木头啊,难道你不是吗?”
凌晨希定定地看了她几秒,俯身堵住她的唇:“我是,我是你的木头。”
衣裳尽褪,相较于昨夜的不知所措,今天的安娜是主动的,她低低的吟哦刺激了身上的男人,带来无尽的掠夺,当一切风平浪静后,安娜疲惫地躺在他的怀里,心里很平静。
“累不累?”凌晨希撩开她有些汗湿的头发,在她的额头亲了亲。
“嗯。”安娜枕着他的手臂。凌晨希闷哼了声,她眉心一拧,忽然想起什么般,连忙抬起头,果不其然看到被她枕着的那条右手臂上早上刚包扎好的纱布上渗出一点红色的血丝,她的眼珠子猛地一缩,愧疚道:“对不起,我忘了你手臂还受伤呢!”
凌晨希换了一只手固定住她乱动的身子,转移话题揶揄:“为什么对不起?刚才你很主动,我很满意。”
安娜脸色一臊,却还是忧虑着他的伤口:“疼不疼?”
“痛并且快乐着!”凌晨希满足得在安娜唇上汲了一口,看着她目光灼灼道:“你刚才叫我木头?为什么叫我木头?”
安娜抱着他的腰,嘟哝着:“不知道,自然而然就叫出口了。”
凌晨希眸色一沉,紧紧地把她揉进怀里:“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对了,你怎么会过来?”安娜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疑惑道。
凌晨希这才想起正事,他伸长手臂,从地上凌乱的衣服中摸出她的手机递给她:“我怕你找不到我,所以给你送手机回来了?”
安娜一喜,她急忙抢过手机:“我刚才还以为手机丢了,去补卡买新的了呢!”
凌晨希按住她,下巴在她脸上乱蹭着:“真的这么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