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小院儿外,不知何时围满了村民叫嚣着。
季萍萍这才想起来白日答应的事,傻子没给家里干活儿,肯定也没给史珍香那些人干活儿,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不见,惨白一片。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季婆子有些烦躁,出去骂道:“大晚上的,要死啊你们!在我家门外闹什么?”
史珍香的娘怒道:“你家萍萍收了我们银子,说好给我们家干活儿的,结果什么都没做,我们找她讨银子有错么?”
季婆子闻言,一张老脸青了红红了紫,别提多精彩了。
季萍萍吓的浑身发抖,她回来后只顾着和傻子生气去了,怎么把这茬儿忘了……
宋昭奚牵着季长兰和季长安出来好戏,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凉飕飕道:“萍萍,你怎么不守规矩呢?”
“什么规矩?”前来讨银子的村民们闻言一头雾水。
“季家的规矩啊,我们家不许背着季奶奶吃独食藏私房钱,我今日抓了只野鸡来吃,长兰和长安就被打成这样了。”
宋昭奚此言一出,前来讨银子的村民们炸了锅。
“季婆子咋这么不要脸,季元川又不是她亲生的,傻子抓个鸡都要抢!”
“抢就算了,咋还打人嘞,长兰长安才多大啊,脸都扇肿了。”
见村民的反应,宋昭奚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季婆子人前人后两张脸,仗着大房软弱,关起门来做恶事,今日正好趁此机会让村里人传出去。
宋昭奚笑着补刀道:“萍萍,你答应了给人家干活儿食言,偷偷赚银子还不给季奶奶,你安的什么心?不过还要谢谢你,各位叔叔伯伯若是不来讨银子,长兰长安怕是要被打死了!”
宋昭奚说完,没理气到跳脚的季家人,带着长兰长安回屋,关门前,唇畔浮现出一抹冷笑:“对了,我不叫什么傻子,我有名字,叫宋昭奚。”
一直被人叫傻子,还真是不爽!
好在没人知道原主叫什么,她也不用换个名字了。
季元川夫妇震惊的着她,宋昭奚忙收了笑意:“吃饭吧,不会有人再来抢了。”
宋昭奚前世无父无母,强势惯了,换做以前,季元川这种连妻女都护不住的软蛋她才懒得管,可如今毕竟住在人家家里,加之姚氏对自己还不错,就当是报酬了。
外面闹了许不知多久,村民们讨回了银子,口水险些将季家人淹死,这才离去。
小院儿内传来季萍萍杀猪般的惨叫声。
季婆子将季萍萍打骂到嗓子都哭哑了,直到李氏哭着跪地求饶,季婆子才停手。
大房已经吃饱了,宋昭奚端着鸡肉残渣走了出来,季萍萍晚上本就没吃东西,又挨了两顿打,见状忍不住开口道:“站住!你要端着鸡骨头去哪?”
“喂猪,你要是馋了就去猪圈排队。”
季萍萍气到崩溃,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李氏杀人的心都有了,将女儿抱回房后,回到了正堂,季家五口人对着一桌子残羹冷炙,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人生。
三房刘氏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娘,咱将那小蹄子赶出去吧。”
“你说的容易,当初不是你劝我将宋昭奚娶进来给大房那小杂种冲喜!季长风没回来就赶她走,你让村里人咋想我?”
季婆子恶狠狠地瞪了刘氏一眼,自从她三儿子和老头子从山上掉下来摔死,她便觉得这刘氏是个扫把星,要不是给她生了唯一的孙子,家里早就容不下她了。
刘氏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就不买通村口那个算命的胡说八道,将傻子弄进来恶心大房了!
同为女人,刘氏嫉妒姚氏生的白净好,嫁了个能赚钱的男人不说,儿女双全,季长风更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神童。小虎也到了读的年纪,却好吃懒做,一让他念就大哭大闹。
刘氏心里不平衡,长期欺辱姚氏已经满足不了她扭曲的心理,便想了个馊主意,将那没着没落的傻子弄来,让季长风沦为村里的笑话,她心里不痛快时,还多了个撒气的。
也不知道大房走的什么狗屎运,傻子怎么就突然转了性……
刘氏想破了头也想不到,傻子内里早就换了个瓤子,可直觉告诉她,再不除掉这个傻子,她要倒霉了!
刘氏脑中冒出一个恶毒的念头:“娘,长风常年不在家,要是那小蹄子背着长风偷汉子,咱们不就能赶她走了?”
季婆子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毁了那小贱人的清白,还能让季长风在村子里颜面扫地,一箭双雕!
季婆子心头还是有火,了眼一旁的季小虎,冷冷道:“季元川那个狗娘生的杂种,这个月大房的饭钱别想要了,赶明儿县城大集,拿这钱去扯匹布给小虎做身新衣裳。”
“谢谢娘。”刘氏满脸得意,好在她还有个儿子,只要宋昭奚这事儿办好了,娘一定会对她改观。
至于那姑娘,是傻子也好,宋什么奚也罢,总之贱命一条,被她利用了也是活该,回头她会去她坟头前多烧点纸钱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