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离别看着苏秋,又皱起了眉头:“吃饭不说话,这有什么问题吗?”
苏秋用纸巾擦了擦嘴,认真地解释道:“来这里吃饭的一部分人,都是成群结伴而来的,即便有些人是独自一个人来的,但是一张餐桌可以坐七八个人,其中肯定会碰到认识的人,可奇怪的是,从来没有人说话打招呼。”
听完苏秋的一番话,何离别和我都沉默了。这的确是件很古怪的事情,要不是苏秋领悟了感知方面的异能,一般人还真难发现这个奇怪之处。看来在这个极乐世界里,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要想从这里逃出去,必须要解开一个个的谜团才行……
“那你是不是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苏秋的问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何离别和苏秋:“你们觉得,来这里吃饭的都是中级玩家吗?”
我这么一问,让两人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接着我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两人听了之后,也都陷入了沉默当中。
“这件事暂时先搁置一边,我们现在去地下娱乐场赌个天翻地覆!”我站了起来,豪言壮语脱口而出。
何离别和苏秋二话没说,也都迅速起身。
于是,我们三人便离开了大厅,然后便去乘坐升降电梯,来到了地下二层。
到了地下娱乐场,我出示了袁刚的令牌,守在门口戴面具的人便放我们进去。
今天娱乐场里的人比上次的要多一些,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了戴唐僧面具的人。
为了确认是否是同一个人,我悄悄走到他的身边,刚要开口说话,却听对方骂骂咧咧地说道:“你小子又来干什么?我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赶紧滚蛋!”
我看着他反问了一句:“怎么我不能来吗?”
“你到别家去赌,我这里不欢迎你!”声音里不但带着愤怒,而且还夹杂着不安的情绪。
“我带了两个朋友一起过来,想看看有没有既值钱又好用的宝贝。”我面带微笑看着他,努力装出一副高深莫测、志在必得的神情。“只要是我看得上眼的东西,今天全部打包带走,一件不留!”
“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对方冷哼了一声,脑袋往东面转了转。“包黑子今天带了好东西,你有本事就去拿。”
我朝东面方向望去,在离这边十米开外,一张椭圆形的赌桌前,坐着一个戴包公面具的人,看来他就是包黑子无疑了。
“真不怕死,那你就去!赌输了,丢了小命,别来找我!”显然,这家伙因为上次输了一套装备,对我一直怀恨在心,如今试图用激将法让我去赌。
我正准备在临走前怼他一句,谁知一旁的何离别却发出了气焰嚣张的大笑声,而且说出来的话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知道我兄弟小问的外号是什么吗?说出来吓死你——赌遍天下无敌手!”
说完之后,他便搂着我的肩膀,大摇大摆地朝戴包公面具的人那边走去。苏秋紧跟其后,让我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她居然摆出一副看谁都不顺眼的欠揍表情。
很快,我们三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了戴包公面具之人的赌桌前。
在赌桌的右边,放着一只足有半米多高的铁箱子,左边则是摆放着很多的小物件,有牙膏、筷子之类的日常用品,也有女人的一些化妆护肤品,还有男人的烟斗、剃须刀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小孩的玩具娃娃和一些零食,各种各样、五花八门,堆满了左半边的桌子。
有一男一女坐在戴包公面具之人的对面,两人面色惨白,全身都在哆嗦着,周围的旁观者都静静地看着,没有一个人说话。
“你们输了。”四个字从戴包公面具之人的口中懒洋洋地吐出,却像是四把冰冷的利刃扎向两人的胸口。
“不,不!我没输、我没有输——”男人开始不甘地放声吼叫。
女人也同样委屈地痛哭:“不要,我不想死,再来一次,再给我一次机会……”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从愤怒不甘到痛哭求饶,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戴包公面具之人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像是在看两根没有生命的木头人一样,足足过了五分钟的时间,等两人的哭喊声渐渐停了之后,便抬手打了个响指。
十秒之后,两个戴着牛头马面头套的人,就像拎小鸡一样,抓起两人的胳膊往外走去。两人一边扯着沙哑的声音叫喊着,一边不停扭动着身子,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就这样被拽出了娱乐场。
“真是聒噪!”戴包公面具之人嘀咕了一句,随后环视了一圈站在赌桌旁的人,声音依然是懒洋洋的:“还有哪个活腻的臭虫,想要来送死的,赶紧爬出来吧!”
赌桌旁的人相互看了看身边的人,都没有想上去赌的人。
“就知道你们是一堆烂泥、一群怂包!”戴包公面具之人打了个哈欠,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看着你们站在我面前喘气,就觉得恶心,一帮活着浪费空气粮食,死了浪费土地资源的垃圾。”
“你这家伙是不是吃了大便,嘴巴怎么这么臭?”站在我我身边的何离别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一向心直口快的他憋了这么久,也真够难为他的。
“哪来的毛头小子!”戴包公面具之人看着何离别,语气中充满了藐视与不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知不知道我动一下手指,就能让你小命不保!”
何离别刚要开口,我便向他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提高嗓音说道:“你爷爷的外号是‘赌遍天下无敌手’,不想死的话,就把你身上所有值钱的宝贝拿出来孝敬你爷爷,否则的话把就你塞进茅坑里!”